一直没有平息过,今日又被松平竹千代点燃了,抽鞭子的力量较以前来得更强,两匹马都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而出。
骑在马上的松平竹千代双手紧紧抓住缰绳,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咬紧牙关,脸色变得苍白。
无论如何,他只是一个七岁的三河孤儿,不是织田信长那个已经初经战阵的尾张少主。
可是,织田信长之所以会喜欢他,其中一大原因就是他从不抱怨。
有一次他从马背上跌下来。
“痛吗?”织田信长这样问他。
“不,没什么。”他虽然这样淡淡的回答,却已经爬不起来了,而且后来整整一个月都跛着脚。
空腹学习剑术时,织田信长都觉得难耐饥饿,因而问他:“饿了吧?”
但是松平竹千代还是淡淡地回答:“不,没什么。”
织田信长也就不好意思说出“我们去吃饭团吧!”或“我们去弄个瓜来吃吧!”之类的话了。
这个来自三河的小家伙,不但继承了三河武士的坚忍不拔;更经受了不幸命运的磨砺,无论问他什么事,特别是一些常人都难以忍受的事情,他总是回答“没什么。”这已经成了织田信长用自己所特有的近乎残酷的训练方法来训练他的一大理由。
松平竹千代身边那些来自三河的侍童或许是不敢违抗尾张少主的命令,也或许是还不明白他的方法有多残酷,只有身负照顾松平竹千代之责的加藤图书夫妇对此多有怨言,甚至认为织田信长是在虐待、蹂躏这个可怜的三河孤儿。
可是,他们毕竟不是松平竹千代的父母,而且,他们也都看得出来,松平竹千代是真心喜欢织田信长,被他蹂躏也喜欢。
加藤图书这样安慰时常为松平竹千代担忧的妻子:“既然与信长公子在一起开心,又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就由着孩子去吧,他已经够可怜的了,兴许这样,还能让他忘记被故国抛弃,寄人篱下的痛苦。”
但是,如果他在家,也跟妻子一样,总是要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让松平竹千代跟着织田信长出门,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松平竹千代那样开心地告诉织田信长加藤先生去了神社的原因。
两匹马一前一后来到了河堤之上,织田信长跳下马,把马拴在了一棵柳树上。
七岁的松平竹千代体格尚小,还无法自己下马。
将他抱上马背的织田信长却与刚才判若两人,厉声呵斥道:“怕什么?跳下来啊!”
“好。”松平竹千代小小的身子沿着马鞍慢慢地滑了下来。
“哈哈哈,松平竹千代大将,你下马的姿势很漂亮啊!”织田信长笑过之后,又关切地问道:“一口气跑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
“不,没什么。”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啊!”
“是吗?不会吧。”一边说着,松平竹千代一边也将马拴了起来。
“好!这才是我的三河弟弟,我们要做个强者,否则将来如何对付更强大的敌人,实现我们天下布武的理想呢?”
“是!”
“既然汗流浃背,就把衣服脱掉吧!”
尽管春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织田信长已经率先脱掉了上衣。
松平竹千代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也一言不发地脱掉了上衣。
织田信长在料峭的春风中挺直了胸膛:“这风吹着真舒服啊,竹千代。”
松平竹千代牙齿已经开始打架,但他还是不甘示弱地说:“是呀!好舒服啊!”
织田信长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怎么搞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冷吗?”
“不,没什么。”
“那就好!”织田信长说:“如果连这样的凉风都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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