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递给她,坚定地说“不会的,阿姨绍霆一定会没事的,您要相信他”
朱萍抹去眼泪,平静了些许,“话虽这么说,可我这心里头,还是害怕呀绍霆,他比我的命还重要这时候再回头看看,你说我曾经看重的那些东西,什么家族产业,什么输赢成败,真的都不值一提可我就是为了这些,都没好好心疼过我儿子”
晓湜看着此时的朱萍,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只是一个憔悴悲伤的母亲。
这时候,陶玉茹进来了,给晓湜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一下。
靳昕等在门外,一见晓湜就说“大哥从icu病房出来了,去看看吧”
在高级单人病房里,晓湜又见到了那张牵动心肠的脸孔,不知是真的有些消肿了,还是她有了心理准备,觉得没有那天在手术室外看到时那么触目惊心了。
周绍霆还是昏迷不醒,不过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也已经恢复了自主呼吸,撤去了呼吸机,但还罩着氧气罩。
程奕远正在病房的外厅和主治医生交涉着什么,晓湜径直走到病床前,握住周绍霆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是温热的,却不会像以前那样,十指相扣地回握住她。
主治医生在程奕远的陪同下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沓病历档案,看向病房内的几人,“家属都在这了吧”
靳昕点头,“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说吧,我大哥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微微叹了口气,“患者脑部受伤很严重,恢复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看着靳昕,“我看你给他填的病历上有写,他父亲得过严重的脑溢血,是吧”
靳昕蹙眉,“这有什么关系吗”
“这种病,有家族遗传性,所以,患者的脑血管条件也不是很好,更增加了康复的难度。”
晓湜上前一步,目光定定地问“那最坏的可能是什么”
医生沉吟着说“最坏的可能,就是醒不过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晓湜胸口一闷,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人,眼泪潸然落下。
靳昕走到医生跟前,不能接受地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一定会醒来的你们有办法的,是不是”
程奕远将靳昕拉到自己身边,稳着他的情绪,“先听陈主任把话说完”他自己已经和医生交流过,所以要相对淡定一些。
陈主任扶了扶眼镜,接着说“如果病人能够苏醒,通过康复训练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人的行为认知,但这次创伤对大脑的损伤也是不可逆转的,可能会出现记忆缺失、健忘等症状,上了年纪,患阿尔茨海默症的概率比常人要高。”
“什么阿默病”靳昕急切地追问。
“通俗来讲,就是老年痴呆。”
靳昕和晓湜已经揪心得说不出话了,只听程奕远沉重地说“陈主任,那些后话,咱就先不说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他能醒来的概率大概有多少”
陈主任也一脸沉肃,“这个,不好说。”
他又看向晓湜,似乎是在特意和她交代。这个女孩从患者入院到现在,几乎没有离开过医院,陈主任也能看出她和患者关系的特殊。
“周先生现在尚未苏醒,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帮助他恢复神经活动,进而复苏意识。一些他喜欢的音乐,或者他经常用的、有纪念意义的物品,都可以刺激他的意识,对恢复有帮助。”
陈医生走后,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把周绍霆的情况告诉朱萍,要循序渐进地和她说,让她有个接受过程。
程奕远回公司处理事务,周绍霆车祸的事件瞒得死死的,除了警方的两名负责人知晓其真实身份,就连院方的人,也以为只是程奕远的朋友。而知道的人,程奕远已经和他们说清利弊,封了他们的口。
晓湜在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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