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嫂,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大姐姐大哥哥的,有没有又能怎样?我们谁又在乎这事呢,你不该这样大声说她的。”洛凝甚是心疼的快步走到秋秋那,蹲下身搂住她,安慰道,“秋儿小妹妹,咱们都是无心说的对不对,你不要难过,你娘亲也是想让你好,不乱说话是对的,知道么?”
乖乖,洛才女不禁媚的有味,母性潜质也是这般了得,堪称四好女人!~~~
“我不难过!我要向古时候的花木兰那样勇敢,绝不哭鼻子。”秋秋强忍住眼泪,坚定说道,头上两侧小辫儿,盘环而起的椭圆发髻,随着晃了晃。
小姑娘说着,手指抹了抹鼻尖。
中年女子脸色和缓许多,点头朝洛凝报以赞许微笑。
宁雨昔把长发捋了捋,一笑说道,“小妹妹说的对!女孩子就是要勇敢一点。”
勇敢?神仙姐姐,你何止是勇敢,尤其还大胆呢。
草坯房东西两趟。
庭院锄头,弓箭,农活用具散挂在墙上。
“大嫂,怎只见你和秋秋,却不见家中大哥?”林晚荣凝神疑问。
哦声中年女子笑笑,说道,“我夫君他上山打猎去了,家中后屋两亩薄田,只够勉强维持生计,若想手中宽裕些,给孩子买些好玩好吃的,就得上山打打野味,到城里头卖了换些散碎银子来花,没有办法,穷乡僻壤农家就是这样,尤其一打仗,昨天知县大老爷就让保长通知我们,要加收三百文钱的戡乱税,哎……家里哪有余钱交税,正忧心此事。”
戡乱税?!
众人为之面面相觑。
“这狗官!金州危在旦夕的时候躲得远远,收起苛捐杂税,倒是如此积极!”宋川瞪眼,高声吼道,“击退倭寇,与他有何关系?卫所没有用他县衙一文钱一吊钱,连一张纸都没用他的,此刻他竟然借题发挥,巧立名目,真岂有此理!”
大发战争财,金州县令手段够狠,“呵呵,这叫你打你的,我赚我的,人家自有人家的为官之道,宋兄大可不必为这种人大动肝火。”林晚荣冷笑道。
“嘘!……”
“县太大老爷你们也敢这么议论,不想活了!?”中年女子大惊失色道,“我们家这,虽说是在山骊之下,离城稍远,但难保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到告发,不止你们要被抓到县衙大牢,我们也得连坐,有什么话快进屋说,快进屋说!”
她急急忙忙招呼林晚荣等往草房里走。
大伙儿轻笑,那狗屁县令怕极了宋川,别说抓了,见恐怕他都不敢见上一面,村妇毫不知情,他们也不愿弗了她一番好意,信步跟了进去。
弄堂里很是简朴,除了一口做饭时用的大铁锅,就只有灶台旁堆积着的一些干柴。
“欢迎到我家做客!”秋秋无邪笑道,“我们家好些日子没来过客人了,没想到一下子会来这么多,比平时热闹极了。”
小女孩儿粗布单衣,灰滔滔袖子,衣角上还缝着好几个补丁。
林晚荣暗叹,普通百姓连几文钱都不曾有,那混账县官不顾这些人死活,还在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着实可恶。
“那你高兴不高兴我们来你家?”
“高兴,秋儿别提多开心,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说起话来,与山骊前面村落住的邻居叔叔婶婶很不一样,不过秋儿喜欢。”
中年女子慈笑着抚了抚自己女儿小脑袋,婉约道,“家中冷清惯了,难得有外人与秋儿聊天说话,尤其是你们。”
她说着,凝色一望,“你们一个个衣冠楚楚,谈吐不凡,即便不是金州城内卫所做大官的,想必也绝非等闲之辈,我让你们到家中来,无非是看重众位谦逊有礼,没有架子。”
女子青色粗布长裙上,也明显有些个偌大补丁在上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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