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庞、蒯、黄、蔡四大氏族……”岳长风愕然道:“大哥,觉我所知,现在可是讲究士农工商的时候,士的地位最高,商的地位最低贱。这四大氏族在汉末历史上还是挺出名的,他们也从事商业么?”
“云飞啊,这你就误解了。不错,士农工商是有地位区分的。然而最大的,其实还不是士,而是族。一个强大的氏族,可以说士农工商都占了,士的地位最高是不假,商的地位低贱也是不假,可是你看看那些插标卖身者,他们若是商,可会沦落到如此境遇?所以,商的地位低贱是在于名声,农貌似比商的地位更高,可事实上,这个地位等于没有。人们鄙视商,可是农的生活却……唉,总之商人是受人鄙视的,可是真正有地位的,却只有士。而士一旦飞黄腾达了,就成了族,一个大氏族,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地位,土地,金钱,奴婢,家仆,家将,府兵……自然,也有归附的商人。士人是不从商,但不等于他们手下没有商人。当然,也有纯粹的商家,只是无论他们多么有钱,也改变不了身份上被士人瞧不起。但不可否认,大商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或是依附大族,或是依靠官员,总之,成为大商家,也意味着有大靠山。”
岳长风闻言暗暗自嘲:“我还真的是少见多怪,官商勾结自古有之,这有什么稀奇的。呵呵,原来鄙视归鄙视,实惠,人人都清楚。这跟后世的仇富心理也差不多嘛,想想也是,那些有地位的士人,难道住的是窝棚?穿的是破衣?出门靠的是脚丫子?吃的是残羹剩饭?开玩笑,没听说这玩意儿有靠国家补贴的,俸禄?光靠俸禄能支撑起一个大族?光靠俸禄能够养士?这不扯淡么。也即是说,都知道钱是好东西,但是自己没经手商业,那就还是士,跟商无关……虚伪的哲学啊。”
“那么大哥,这南阳郡,是哪个氏族的地头?”
“这南阳,最大的还是蒯家。”
“哦……哎?大哥,你刚才说庞、蒯、黄、蔡,你也姓黄,可是跟黄家……”
“呵呵,虽是同姓,却非同族。天下同姓者众,岂能都是一族。哦,到了。这就是愚兄的家院,也是你的家。”说着黄忠已然翻身下马。
见到黄忠的家,岳长风对其贫富水平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毕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说是中产阶级吧,貌似黄忠的打扮也不像。嗯,估计也就是后世的小康水平吧。不过后来岳长风才明白,用小康水平来形容还是不合适的,在汉代,即便是想黄忠这样并非贫困的人群,也算是寒门。这时候,主要是看家世,就好像清末的落魄爵爷,都穷的吃不上饭了,还是可以有股子俺是爷的谱儿。连卖草鞋的刘备,还张口闭口的显摆一下家族成分呢。而黄忠尽管不穷困又有大本领,可说到底,他还是属于社会底层人士。
黄忠轻叩两下院门,片刻后一老者开门迎接,口称尊称黄忠,显然是黄忠家的家仆。
黄忠将六匹马交给老仆,领着岳长风出门而去,边走边解释道:“云兄家中只有一老仆,汝嫂也是命苦之人,两年前去了。我出门后,都是将你侄儿托付于邻居照看。”
未行几步,二人来到一座院落前,还是黄忠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孩儿,长的虎头虎脑,八九岁模样,一对黑亮的眼睛透射着灵气儿。开门便兴奋的道:“黄大叔,您回来了,这回可说话算话啊,要教我耍刀!”
岳长风本也没在意,可是黄忠的话让他对这小孩儿的身份大为吃惊。
“呵呵,小魏延啊,你父母在家么?”
小……魏延!?岳长风忍不住狠狠盯着眼前这个幼童,这小孩儿难道就是那个未来的蜀中大将!?有没有搞错啊,魏延竟然是黄忠的邻居!没听说过这典故啊。嘶……要说魏延的功夫是跟黄忠学的,那倒也可以解释他武艺了得的缘故,不过真的是黄忠的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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