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水路充满不确定性,更重要的是,大军走南禺关,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粮道的畅通。
由此可见,仅从情报上,西南兵团已经碾压敌军。
作为出征之主将,身穿银甲、头戴银盔的薛仁贵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一言不发,任由麾下将领先熟悉地图,然后再讨论作战计划。
战争爆发之后,薛仁贵向来是一言九鼎的,行事很果决,但是在开战之前,他却会充分征求麾下将领的意见。
战前的军事会议既是讨论,同时也是一个统一认知的过程,让参与大战的每一位将领都做到心中有数。
是非常有必要的。
同样,在出征之前,乾元特意召见了薛仁贵,直言,此战乾元,包括五兵司在内,都不会对前线部队做任何干预。
这仗怎么打,完全由薛仁贵说了算。
殿下如此信任,薛仁贵感激涕零的同时,也深感肩头责任之重,铁了心要在司幽郡打一场漂亮的大战。
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稍倾,六员大将将视线离开地图,按顺序在两侧座椅上坐下,一个个挺直腰杆,目光灼灼,无不意气风发。
也难怪,
作为常胜之军,将领身上难免就沾上了一种特质。
他们渴望战争!
在西南兵团这等朝气蓬勃的军队里,从来都不缺往上爬的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能不能在战场立功了。
试问,
有哪个旅帅不想执掌一个师团呢?!
房间下首,许褚自然是坐在左排首位,往下依次是唐四方、狂刀张放、耿彪以及新近提拔的两位旅帅。
在岳云、周青两员大将相继擢升之后,第一师团内部也完成了一次换血。
唐四方接替周青,出任第一旅旅帅;张放执掌第二旅,耿彪执掌第三旅,某种意义上,这也代表了三人在军中的排序。
西南兵团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了特殊情况,一个师团中,排名越靠前的旅帅,地位就越高。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师团长的最佳候选者。
在战场上,倘若师团长阵亡,又没有副师团长,那么就由第一旅旅帅暂代师团长之职。
如果第一旅旅帅也阵亡,那就由第二旅旅帅顶上。
以此类推。
唐四方能压过狂刀张放一头,凭的就是他更出众的大局观。
怎么说呢。
在军中,除了少数天赋异禀者,将领当中,读过书的往往成长的比没读过书的要快一些。
唐四方跟狂刀张放这一对,就是最鲜活的例子。
薛仁贵的目光在一个个将领面前扫过,锋芒内敛,却足以让再坐之将领提高十二分精神。
就连贵为武尊的许褚,都不敢放肆。
事实上,许褚也早已不是封地唯一的武尊强者,薛仁贵、第五紫月都已先后突破瓶颈,成为武尊强者。
这自然也是得益于功德气运网。
不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几位将军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空气中掺杂着军中将领身上特有的汗臭味跟血腥味。
换做常人,还真有些受不了。
“这一仗该怎么打,诸位可有什么想法?”薛仁贵并不是那种冷酷的将领,神情还是很随和的,“事先声明,本帅可是在殿下面前立了军令状,打不好,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面,而是整个第一师团的脸面。”
许褚面无表情,他一向是只执行命令,从不发表意见。
唐四方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的张放一眼,起身朝薛仁贵行了一礼,抱拳说道:“启禀大帅,末将以为,此战应打一个快字。”
“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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