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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杜天手托着的陶瓷罐子里面东西的变化已经让褚一刀目瞪口呆。那些蛋液不仅没有变糊,而是变成了粒状的白砂糖在棉花糖机里一点点变成絮状最后被制作棉花糖的阿姨一点点黏在棍子上的感觉一样,但是陶瓷罐子里的东西又和絮状的棉花糖大相径庭,因为它呈现出一种又像固态又像液态的形状。
那东西慢慢的一点点的膨大,但是又不是吹弹可破的模样,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生长,稳稳当当的在生长,褚一刀摸着赫连明月冰冰凉的手,源自于心底的希望就像是一棵刚钻破土壤的表层而茁壮成长的小苗。
他的嘴角刚刚翘起,就感觉有一股水流洒在了他的耳朵上。这次褚一刀不会以为是意外了,毕竟之前赫连明月眼睛和鼻子都向外流出乳白色液体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他担心就在杜天马上就要制出救赫连明月的药的时候她反而出了岔子,褚一刀赶紧扭过头去看赫连明月,但是就是这么一扭头,他---一个手拿柳叶刀,站在手术台八年的堂堂七尺男儿,见过了无数生离死别,曾以为自己已经超脱到可以坦然面对生死的褚一刀,见到现在的场景,差点一声尖叫吼出嗓子。
因为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悬着一个瀑布一样的水幕!
说那时水幕其实也不确切,确切的说那就像是按照这个小洞穴的棚顶面积做成的一个水盆子,水盆子接了满满的水,但是忽然将这个水盆子的底抽掉,你以为水会落下来完全泄出,但是又不知道是有一股什么力量在上面吸引着它,使它悬而未断。
褚一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将嘴里的尖叫吞进了喉咙里,谁知道巨大的声音震动会不会让那些水哗啦啦的一下子掉下来。这可不是家里的水龙头或者莲蓬头上喷下来的水,这么大范围的这么大体积的水,如果砸在人的身上,不仅人会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力而疼痛难忍,就是撑得住这样的疼痛,但是也但是也耐不住这么多水所带来的压力。
现在的情况是虽然蜡烛可以燃烧,陶瓷罐子里的火焰也在烧着,但是这火焰都是呈现越来越弱的趋势,这就说明着这里的氧气已经越来越少了。那褚一刀想起自己之前所见到了黑暗的棚顶,就昭示着上面并没有一个可以供人通过的孔洞,及时他们最后侥幸到达水面上,但是出去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杜天虽说这里不是血窟,但是就褚一刀的观察感觉,即使这里不是血窟,但是距离血窟也不会远,血窟血窟,多少人命债?这里到底又会有什么样的怪物!
这无异于在人的脑袋上悬着一把刀,就在这时,杜天终于将自己的视线慢慢的从陶罐上抽离开来,褚一刀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最靠近鱼神的那两只蜡烛熄灭了,然后鱼神喷出了两股水又浇灭了最靠后一排--整整三个陶罐里的火焰。两只蜡烛,三个陶罐里面火焰的熄灭让整个屋子里的亮度削弱了很多,褚一刀慢慢的将赫连明月的身子前胸来,但是就在他刚要做出动作的时候,杜天一个手势就阻止了他,褚一刀迟钝了一秒,就看见杜天快速的将那个陶罐递进他的手中,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让褚一刀迎面受到了一兜头的水。褚一刀紧闭眼睛使劲儿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时,一股风从上面压下来,剩下的蜡烛尽数全灭,只剩下几个还负隅顽抗的陶罐,褚一刀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水位又一次的下降了。褚一刀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单手死死的扣住了赫连明月的腿,他的力道其实已经大的在赫连明月的腿上留下痕迹了,但是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还能怎么去保护她,褚一刀只希望一会儿水完全砸下来的时候他们都能幸运一点,他会给赫连明月度气,但是,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褚一刀觉得自己的心口热热的,他握着陶罐的手像杜天勾了一下,意思是让她过来,他尽全力护着她,微光里的杜天微微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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