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宋典狱尸体旁那些瑟瑟发抖的狱卒,字字铿锵道,“聚众赌博,一人六十军棍,拖下去!”
他的身后立刻涌出十几个影卫,手持军棍大步向那些狱卒逼近,众人吓的魂飞魄散,却不敢求饶,只得任由影卫将他们拖走,不敢反抗半分。
因为他们明白,这个男人,若是触犯了他,恐怕会死的比鬼还惨!
“你这是做什么?他们不是说我出老千吗,我愿赌就得服输。”
待狱卒全被拖走,离墨垂眼扫了下身上的披风,和那箍着自己腰肢的手,抬头冲他嫣然一笑,“这是他们应得的赏赐,不是吗?”
“尚离墨!”
头顶响起男人发狂的暴呵,离墨唇一抿,很没面子地缩了下,知道长孙一澈是真的生气了。
但她明白若是此时退让了,那刚才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可都白费了!
用瞳术出老千,逼宋典狱发怒,再搅乱皇后的棋局,她何尝不知,这种效果势必引火烧身,但如果宋典狱不死,她这新入影卫的女子,一定接不到第一次任务。
重活一世,她心中的恨太多,她必须靠震慑他人活下去,这一世,她要的从不是明哲保身,而是狠狠报复,其代价便是不惜以一身为饵!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带回来的女人,能不能不要下贱饥渴到与狱卒寻欢?!”
剑已归鞘,长孙一澈将离墨扳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拼命地扣紧,阴森的黑瞳凝着寒意,逼视着她毫无愧意的脸。
下颚痛的厉害,离墨握紧拳头,对上了他的目光,嘴角挂着冷笑,“我何时承认过,我是你的女人?”
话落,身前男人猛然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提到眼前,黑眸中杀气迸发,一遍遍扫过她清亮如雪,却又锐不可当的眼瞳,似要看清什么真相。
他早就觉得这个“尚离墨”身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没有空出来的囚房?”他目光依旧牢牢锁着离墨,冷声发问。
“殿下,在西天牢的最角落里还剩下一间。”
“撤走所有守卫。”心中烦闷,他袖袍一挥,然后揪住离墨臂弯,狠声道,“你跟我来!”
这女人,给自己戴绿帽戴上瘾了不成!
上官昊惊讶抬头,却见走在前方的殿下突然一脚踹翻身旁的椅子,又上前补了几脚。
哎,上官昊叹息,自从这神秘女子出现后,殿下的情绪似乎古怪了许多,那翻脸简直比她出老千还快!
*
东燕,血鸦谷
孟千寻早已离去,山洞外层云涌动,如怨气奔腾而来,血鸦谷的苍穹一如既往的压迫,令人难以喘息。
姬魅桥裹着驼色斗篷,有些疲惫地靠在石壁上,望着烛火发呆的目光,缓缓落在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的小腹上,眼底渐渐溢出淡淡喜悦,脑中却猛地闪过孟千寻临走前的一席话。
“姬魅桥,如今东窗事发,不管尚离墨那妖孽是不是真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是助我还是毁我,你自己想清楚。况且……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该有个名分不是?如果你肯助我,我保你生出个皇子!”
双手用力绞着腹部的布料,姬魅桥眼中抽出一丝狠戾,她哪里听不出来,孟千寻现在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若是她不肯合作,等她的结局必是——
“一尸两命是吗?”
姬魅桥忽然起身,黯淡的烛光下,她眼底闪烁着诡异的笑意,“孟千寻,切莫自负。或许这一次是你的地狱,我的天堂!”
说罢,她仔细地理了理妆容,端起烛台向山洞最深处走去。
山洞的尽头,非但不是极寒之地,反而还散发着温暖如春的气息,再走近一些,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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