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给我拐弯抹角,你到底给殿下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他今晚奋不顾身地救你!”
懿祥殿传来消息,直到现在长孙一澈都还在昏迷之中,而这个女人非但没去看,反而在这边一脸悠闲地泡着澡!
孟千寻扯开话题,眼中浮出一丝狠光,“你不要以为借着楚鸢这个身份就可以独步后宫,如今殿下已经知道了慕千邪就是明川的事,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吗,他一定会把你们一举拿下的!”
“哟,不愧是孟千寻,口气还是这么的大!”
离墨唇角噙着不屑的笑,挑眉望着孟千寻,冷笑,“不过,听说这几日王妃筹办酒宴劳心劳力,殿下却都没来千寻宫坐过一次。可奇怪的是,要将我一举拿下的长孙一澈反倒是和我黏的打紧啊!”
那话语透着丝丝缕缕的暧-昧,犹如剐刑的刀狠狠挫在孟千寻心头,捣碎五内,溢出苦涩难尝的泪水。
那一瞬,她如遭雷击震在原地,只觉得心里一块最柔软的地方正在一点点瓦解,坍塌,覆灭,最后伤痛遍体!
“不可能!”
一声不可能,宛若困兽最后的挣扎。
孟千寻眼底滚烫,她抱着膀子猛退几步,几乎是怒吼咆哮,“不要妄想骗我!一澈他怎么会稀罕你这种残花败柳?”
“怎么不可能?”
眸中锋芒顿利,离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孟千寻的心碎与震怒,字字珠玑道,“我问你,那夜皇后病危,长孙一澈是不是没去?后来你操办婚宴,他还是未去?为什么?”
她挑眉,凝红的唇勾起一抹挑衅,颇为得意道,“春宵千金,意乱情迷,他哪里舍得,一直到了天明,他才终于尝够了滋味,舍得离开我这温柔乡啊!”
“你小小激将法,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
听她还特意加了一个“我”字,孟千寻怒极反笑,眼底裂出道道怨恨的血丝,“空口无凭,本妃可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听信你的谎言。”
“空口无凭是吗?”
眼前传来阴测测的笑声,孟千寻心悸地盯着她,却见她只是将身上的黑色披风紧了紧。
“啊!那个是……”
先前顾不上仔细去看,但此时这个无意的举动,却让她完全呆愣,她陪伴长孙一澈五年之久,自然是认得出这披风。
“哎呀,你看我,原来王妃之前都没发现呐。”
离墨有些懊恼地揉了揉眉心,“殿下执意要将这披风给我,我也不好拒绝,按王妃之意,莫不成这也是他要将我一举拿下的征兆?”
脸上最后一点尊严寸寸凝固碎裂,孟千寻抽了一口冷气,浑身不可遏制地颤抖,绝望如洪浪蔓延至心口,只觉得今夜是这般的冷。
沾着冰凉液体的睫毛茫然战栗着,她眼底尽是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一次,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立无援,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明明有地位,有美貌,有权势,几乎是万民敬仰,是她父亲捧在掌心的珍宝,却偏偏在那个男人心里,她就是根废草!
“为什么?”
嘶哑的声音,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她的视线根本就移不开那件披风。
五年了,长孙一澈送过她什么?
除了无尽的等待与孤独,她得到过什么?
而这个死而复生,这个心心念念要杀他的女人,却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他最贴身的东西。
“二皇子想要的东西,用得着你问为什么?”
离墨冷眼看着她,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孟千寻,你还真是可怜。你看,即便我现在地位再低贱,身子再肮脏,他五年来都不愿去碰你一下。你如今不但没有孩子,还失去了丈夫,你以为你得到了一切,却一辈子也只能老死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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