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南城雪一把握紧她的手,声音更沉,“无论是输是赢,我都不会让你出事,你可愿信我?”
离墨抬眼,坚贞不渝地望进他的眼底,一字一字认真答道,“我一直都信你!”
正因从未怀疑,所以从未失望。
说罢,她略带分量地握住了那药丸,纵使这颗药效力多可怕,但只要是城雪给的,她都会无所畏惧地接下。
况且,如今的确不该是她离开圣都的日子!
同一瞬间,南城雪在看到她动作后,眼底亦是深光一闪,似某种暗号的开始。
“做的很好。”
松开她的臂弯,他决然转身向着密林走去,然,刚一抬脚,离墨又从后面拥住他。
“城雪,城雪……”
香软的身子依恋地偎着他,她一声又一声痴痴地唤着他,像是那木棉枝头上的杜鹃低婉。
“怎么了,年年?”南城雪心尖一颤,不解回头,“我们没时间了。”
天就快亮了……
她不肯撒手,继续揽着他,脸颊摩挲着他的衣衫,“城雪……”
那一瞬,她豁出去了,她承认她疯了,有些事此时不说,恐怕他日再无机会!
“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但愿今晚一切,不是他的露水情缘,亦不是她的痴人说梦。
但也就是那刻,天空赫然划过一道闷雷,顷刻淹没了她的声音。
“你刚才说了什么?”
南城雪只听她柔柔地唤了自己一声,接下来,耳中仅余下阵阵雷鸣,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这是天意啊!
脸贴着背,泪水悄然堙没入他的背脊,温热了他逐渐寒冷的身体。
离墨敛去眼底所有伤感离愁,徐徐放手,挤出一丝难看到家的笑意,“我刚说,我就在这等你,等你回来接我呀……”
南城雪转过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眼底尽是宠溺不舍,“几天不见,年年愈发像个小孩子了呢。”
嘴角颤了颤,突然有点说不下去了,离墨深吸一口气,凌冽的空气顿时如刀刃吞入五脏六腑,她徐徐笑开,眼底却是冷澈无波。
“那你快些回来,我会一直等着,直到把你等到……”
“好。”
他颔首,然后握住她的手腕,冰冷的唇,深深印上了她同样冰冷的嘴角,久久才舍得离去,仿佛倾诉了一生一世的蚀骨柔情。
“城雪!”
见他即将隐入密林中,离墨又疾呼了一声,他回眸,温润如风的容颜寸寸印入她心底,她满足笑道,“那么……待会见。”
他浅笑,风华无双,重新回过头,脚下的步子不带半分迟疑。
长镜头越拉越远,最终化作一个白点,从她迷蒙的视线中狠狠抹去,不复存在。
风顿时狠狠涌入巷子,刮过两侧的木棉枝桠,萧索的声响清晰入耳,仿佛是萧萧马鸣,声声催人断肠。
漫天飞花落雨中,离墨双腿一软,整个人像是被掏空,重重地跪在了青石板上。
毫无焦距的眼凝着那片黑暗,她木然地取出了怀中的夕颜匕首,泪一滴滴地打在刀鞘上,又顺着那流纹蜿蜒而去。
身后,那株红如焰火的木棉,骤然被风折断,噗的一下,沉闷地坠落在身侧的血水中,开启一池涟漪。
不多久,马车处便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后便是愈行愈远的追逐惊叫声。
看来城雪已经成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
离墨恍然惊醒,吃力地撑起身子,傀儡似的向那处囚车奔去。
此时,车上只有一位马夫,凭她的开锁功力,想要潜伏进入囚车决不是问题。
长风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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