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选择离开皇城,姬魅桥也同样因身体抱恙,跟他一同离去,无人知道去处。
但是他们离开的当晚,却发生了一件更诡异的事
尚离墨消失了。
毫无预兆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一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
长孙一澈起初一两天只以为她是去办事了,但后来听魏清禀告,她居然再未回过校场,城门那里也没有她出城的消息,而她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半封信。
这绝不是他墨儿的作风
日将西沉,长孙一澈眉心越拧越紧,在殿里来回踱步,即荣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眨巴着大眼望着他,却不敢话。
此时西边天幕一片绯红,似被鲜血染红,夕阳穿透纸窗将整个懿祥殿亦染的如火灼烧。
不知为何,他看惯了屠杀,甚至亲身经历过生死,偏生此时,看到这种红色,却觉得触目惊心,赶紧恐惧地闭上了眼。
已经两日了,他已经两日没有她的半音讯了,而与此同时,明日正午,就是他与孟千寻的正式大婚之日了
墨儿,你到底在哪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有些疲惫地靠坐在床榻上,双目无光地望着面前跳跃的烛火,那火宛如她张扬起舞的衣衫,一时怎么也挪不开眼。
即荣爬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膀子,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不出声。
长孙一澈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精致的眉眼,熟悉的气质,还有那因为担忧而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都像极了某个人,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无声叹了口气。
“墨儿,我到底,还是没能照顾好他。”
殿门突然被推开,是魏清回来了。
“主。”
长孙一澈忙道,“找到她了”
“还没。”魏清摇头,神色凝肃,“属下派出四拨人马,分别前往各方暗中搜寻大人的下落,却都是无功而返。包括出动了潜伏在皇城中的探子,可他们都从没见到大人,属下认为,大人是在校场附近被人给截去的”
“我也想过她是被人绑架。”
长孙一澈双手越收越紧,盯着绯红的天幕,语带寒气,“但是她武功高强,一般的杀手根本不能近身,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有什么人,把她给藏起来了”
只是他不明白一,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他黑眸幽深,如凝冰寒潭,指骨因过度用力而完全失去血色,变得苍白,“你继续调查下去,动静,不要打草惊蛇。”
长孙一澈心中百转千回,之前离墨有跟他飞鸽传书过,她与长孙一凡达成了某种协议,虽然感到匪夷所思,但既然是对长孙一凡有益,那应该不会是他掳走了离墨。
而孟千寻这几日一直在筹办大婚之事,也根本没多余时间去安排人手,至于千叶门,如今一盘散沙,无法凝聚,也不可能对离墨不轨。
双眼闭起又缓缓睁开,长孙一澈深缓地呼了口气,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事肯定跟那两个人脱不了干系
“慕千邪和姬魅桥,现在在哪”
他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气,魏清一惊,忙道,“属下无能,实在不知,他们是两日前连夜出宫的,两人都武艺高强,又趁着夜色,我们的人根本无法追上他们的马车。”
“若是明日一早,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你就替本王传令下去”长孙一澈一张脸冷酷到了肃杀,碎冰似的眼中闪过决绝的光,“封妃大典,取消”
他的喜服,他只穿给她一个人看
“随本王去一趟血鸦谷。”
“是。”
很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暗人的接应下,飞快地出了皇宫。
只是长孙一澈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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