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躲,某人一边顺势贴过去,直把她给堵得死死的,离墨大窘,连忙双手抵着他,极小声道,“马上就到懿祥殿了,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即荣看到了怎么办,真担心他被你教坏”
“夫人教训的是。”
长孙一澈倒是破天荒地大方认错,离墨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他笑容瞬间莫测下来,还带着几分猥琐,“小孩子就应该从小抓起,这对他日后娶老婆也是极好的”
“你”离墨狠狠地瞪着他,“长孙一澈,你这头披着羊皮的大色狼”
“夫人你冤枉我了。”长孙一澈目光荡漾地打量着离墨敞开的衣领,瞳色愈深,薄唇一勾道,“我每天可都让即荣很早睡的,夫人放心,今晚我也绝对不会吵醒他的”
“你混球唔”
“还学会骂人了恩”
说着,某人低下头,又对着怀里的小人儿一阵欺凌。
马车载着一车柔情驶离,不久之后,茂密的树林旁两道身影缓缓走出,望着马车消失的轨迹,其中一双泛着红光的媚眼里折射出狰狞的兴奋。
“看见了吗她已经忘记你了。”媚眼的主人得意道。
“那又如何”她身边的男子满身清华,弯起的唇角上扬一分,“我会让她再记起我的,而且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女子不屑地嗤了声。
男子清冷如玉的面容未动一分,只淡淡道,“如果你还想活着看到自己孩子出生,最好还是相信我的话。”说完,又带笑补了句,“另外,注意你现在的身份,姬魅桥”
姬魅桥尖锐的五指猛地刻入身旁树干,却极力克制住怒火,皮笑肉不笑道,“桥姬自是不敢。我助你铲除后患,但也请冥皇你莫不要忘了对我们母子的承诺才是”
南城雪轻笑,眼中光却极为锐利,“先去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南城雪转头看向她,笑容越盛,但那笑意中却藏着一抹复杂,“如今正值西燎结盟的关键时期,朝中最容易养小人。”他目光朝凤仪宫递了一眼,“现在又有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企图蹬鼻子上脸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姬魅桥会意,冲他一笑,媚态撩人,血瞳深处却是杀气肆意
天色将亮,凤仪宫这边。
大雨初歇,但是阴雨仍绵绵不断,乌云如海潮重重涌聚在宫殿上空,气氛压抑的可怕。
宫外,两颗枣树碧绿苍劲,含苞待放的枣花仿佛蕴含着无限生机,唯有那树根处一道一尺长的突兀剑痕,似死神镰刀,似千年鸿沟,将一切承载着希望的年轮无情斩断。
就在这压迫中,宫内突然响起一阵杯盏碎裂的声音。
“一群庸医”
长孙一凡一把揪住一个太医的衣襟,将他提起,怒吼的声音却在颤抖,“为什么母后会突然吐血为什么一夜都过去了,母后还是无法睁眼”
那太医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哆哆嗦嗦道,“殿下娘娘的身子早已是不堪重负,能撑到现在已属奇迹了,如今突然吐血,怕是怕是快要撑不下去了啊”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当今楚后,他的娘亲不行了
“砰”
回身,长孙一凡狠狠一拳砸在身后的木桌上,鲜血顺着惨白的指节滴落,“胡说八道什么,母后她不会有事绝不会”
“殿下,娘娘她郁积攻心,这是心病,然而我们迟迟都无法找到娘娘的心药,现在怕是来不及了”
说完,那太医忍不住失声痛哭,而他身后几个太医亦是小声压抑的抽泣。
心药心药楚嬛的心药就是长孙一澈啊
长孙一凡神情一晃,所有眸中焚烧的怒火顷刻被绝望所熄灭,他撑着桌角想要站稳,却是脚下一滑,猛地跌坐在了地上,脸上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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