荽马上恍然大悟,随即脸上漾起笑容,拄着拐杖迎到老渠跟前,“渠老板,谢谢您这么照顾我妹妹”
老渠倒是谦虚,“哪里的话,没有她,我店里八百年也不会有那么好的生意”他看向香菜,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瞬间拉长了脸,“你之前跟我说请几天假来着”
“两天。”
“这都第几天了”
“三天”香菜小声抱怨,“不就是多休一天,至于你大老远跑这一趟来逮我吗”
老渠耳朵可不背,瞪眼叱道:“美得你”尽管他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还是把手上提着的一件慰问品塞给香菜,对香菜还是虎声虎气,“这里头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吃我专门给你哥带的”
“谢啦。”就老渠那抠门的德性,香菜不指望他能带啥好东西。
香菜口气敷衍,老渠极不爱听,抄起手来就要敲她的后脑勺。
香菜往后跳了一下,指着他手上的另一件慰问品,忙转移话题,“那是给谁的”
老渠顿时消气,然而心情已经不大好,“这是给福伯带的。”
“福伯病啦”
“福伯过年回乡,回来没多久就开始忙店里的生意,这不就病下了吗。”
芫荽插嘴问了一句,“谁是福伯”
“就是在青牛镇一下买走咱们家咸菜的那位老伯伯。”
芫荽回想起那位出手大方的老伯,同时心里庆幸在青牛镇能够遇到那位老伯,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他们兄妹要等多久才会卖光手上的东西。
老渠不知他们兄妹之前与福伯见过,不过隐约记得有一次他跟香菜在荣记酒楼吃饭的时候,香菜认出福伯的事情。但福伯贵人多忘事,没认出香菜来。
受好奇心驱使,老渠问清了始末,在得知他们青牛镇萍水相逢一场。一别之后在大沪市又碰到一起,不得不感叹缘分奇妙。
谈起荣记的这位兢兢业业的老管家,出于对福伯的同情,老渠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福伯这大半辈子都在为荣家卖命,到老了还是个劳碌命,可怜他膝下无儿无女。想想他这一病。估计心里也难受得紧”
一想到不能在父母跟前孝敬,芫荽心里也难受的很。
香菜见不得这老家伙在跟前煽情,把芫荽的情绪都拉低了。她忙催着老渠,“行啦行啦,你赶紧去看看福伯吧”
香菜一开口,那真是破坏气氛。老渠有些气急败坏。“你这死丫头,看我怎么扣你的工钱”
香菜不以为意。知道老渠就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老渠又说:“等我探望了福伯,你跟我一块儿到店里去。”
“诶诶,知道啦。”
老渠扭身走后,芫荽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担心,“香菜,我看这位渠老板。对你不大好哇,要不你换份工作吧”
香菜白他一眼。“你以为现在的工作那么好找哇”何况她还是个姑娘家随即她又为老渠打抱不平了几句,“你别看他那样,其实他为人特别好。他就是那脾气,嘴上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还是挺纵容我的。像他这么好蒙的老板,这社会上可不多啊。”
芫荽哭笑不得,他怎么就听不出来香菜这是在说老板的好话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渠找来,把不多大情愿的香菜带走了。在护士的陪同下,芫荽也回了病房。
到了世和医院的大门外,老渠招了两个黄包车,刚要上车,不经意间瞥见后头有个小尾巴
有个半个身子藏在灯柱后头的小男孩,探着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直直的望着香菜。
见香菜没注意,老渠忍不住提醒她,“小林啊,你看那孩子是不是一直在看你”
不用回头看,香菜也知道那孩子是阿克。从阿芸入狱那天,她就发现阿克这孩子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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