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咱们就给骆大小姐当一回传话筒。”
藤彦堂的伤还没痊愈,就来交代他做事,荣鞅难免心中有愧。他若有所思一阵。深沉的目光也忽闪了一下。那道不明意味的光芒在他漆黑的双眼闪过,速度快得抓不着任何痕迹。
荣鞅沉吟了一下,又说:“要不从帖子上匀出一部分人,咱们两头通知。”
藤彦堂可不傻。知道荣鞅这是要找机会跟香菜接触。
他神色郑重起来,“大哥,关于那件事,请你放心。其实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都想知道当年是谁杀害了我们的亲人。这件事也不能操之过急,她现在的心思不在这儿。每天忙的顾头不顾尾。现如今我把她留在身边,就是想慢慢说服她。”
荣鞅不以为然,“她想要多少钱都无所谓,让她尽管开价”
听荣鞅将香菜说的好像是用钱财就可以买到的廉价女子,藤彦堂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跟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对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身外之物打动不了她。”
荣鞅忽然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藤彦堂变得好陌生。叱咤沪市的藤二爷平日里杀伐果决,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仁慈了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给她来点硬的。”
“那就更使不得了,咱们是有求于人家,不能把姿态摆得太高。如果咱们现在要是跟她结仇了,日后再想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好办了。他们兄妹刚到沪市没多久,这还没稳定下来。所以咱们再耐心等等吧。”
荣鞅沉着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既然你心里有打算,”说话间,他眼中闪过一抹让人难以觉察到的复杂的情绪,“那我就不再做多余的事了。”
藤彦堂又说:“不过大哥,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们把卷宗给她看说句咱们都不爱听的话,就算当年的案子重演,香菜也未必能够把凶手揪出来。”
荣鞅看着藤彦堂手上早已合上的金色请帖,转而又目光深深得看着藤彦堂,意味深长道:“我看不尽然我并没有指望她能揪出真凶,不过我相信她一定能够瞧出一些蛛丝马迹。”
藤彦堂听荣鞅这么相信香菜的能力,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提高警惕,总之心情是说不出的烦乱。
看藤彦堂的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荣鞅顿了顿,又说:“骆悠悠这件事,你告诉我说是你安排的,我看是你安排的没错,但这不像是你的主意。”
藤彦堂愕然,慌乱的心想难不成荣鞅已经看出了什么端倪,知道了这件事其实是香菜出的主意
见他神情如此,等同于看到了浮在水面上的答案,荣鞅并没有追根究底,反倒将藤彦堂一顿数落,“你性子易冲动,有时候做起事来不顾全大局,以前包括现在也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总会来找我商量,这些年倒是有些长进,但是这次的事,我发现你长进得也太大了,不禁怀疑”
听他说着说着又绕回到了“骆悠悠失踪”的事情上,藤彦堂瓮声瓮气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荣鞅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随即言归正传,“你这次宴会的女伴决定好没”
藤彦堂装作听不懂他这话中试探的意思,便提起他和江映雪的事情来奚落他,“江映雪是出了名的交际花,这样的场合,没有她出席好像不太合适,大哥,你现在跟江映雪还在冷战”
荣鞅面色一冷,只要想到江映雪拿他当傻子一样戏耍,心中就腾升起一股怒气。不过他还是强笑道:“这个马老三倒是不用我们担心。”
马峰有何韶晴作陪,倒是在感情方面将他的两个兄弟远远抛在了身后。
藤彦堂见荣鞅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索性便不再提江映雪,“那大哥你就自己决定吧,看上了百悦门哪个姑娘,尽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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