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一眼。
别说马峰撇不干净自己,就算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藤彦堂一样会怀疑他有份儿参与这事儿。
香菜狠狠用眼刀子剐了马峰一眼。跟藤彦堂嘟囔起来,“二爷,你居然把这么没义气的家伙当兄弟,太跌份儿了”
藤彦堂眉宇间掖着几许不耐。“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说你没答应苏利文帮他父亲翻案,那你找我二哥要当年的档案做什么”
将他前前后后的话一琢磨,香菜觉出不对味儿来,她斗胆问了藤彦堂一句,“二爷。听你这口气,你是不是也怀疑苏青桓当年是被冤枉的”
藤彦堂眉间拧成了“川”字,用恶声恶气掩饰浮上心头的那一丝丝心虚,“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冤枉的了”
“可你也没说他不冤啊。”
藤彦堂怔了一眼,尔后义正辞严道:“我告诉你,三年前苏青桓杀害我们老会长,人证物证确凿,哪怕你能翻天覆地,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香菜和马峰不约而同张大眼睛看着他。
这台词,她刚才好像听过一遍来着。
这台词,他刚才好像说过一遍来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屋里三人一齐向门口看去。
“进来。”
藤彦堂的话音刚响起,办公室的房门便被推开了。
来人是荣鞅。
荣鞅进来后将门重又关上。
“大哥,你怎么来了”藤彦堂有些意外,心里也产生了一些顾忌。
三年前苏青桓的案子,荣鞅算是受害人之一。有他在,藤彦堂不好再跟香菜和马峰说起这事儿来。
“我来找老二。”
眼下屋内的情形和诡异的气氛,并没能让荣鞅无所适从。他从容的走向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的马峰跟前,在铺了墨绿色玉片坐垫的沙发椅上坐下来,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块儿。
香菜很识相的起身离开,“你们慢聊,我出去干活儿了。”
觉察到荣鞅此次来似有重要的事要说,藤彦堂便没拦着香菜。
香菜如获大赦,荣鞅简直就是她的救星,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抱着装衣服的盒子走到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到马峰和荣鞅得对话:
“大哥找我什么事”
“你看能不能把三年前苏青桓那个案子的档案调出来”
香菜迅速拧动门把手。刚把门拉开一道小缝儿,一道透着彻骨寒意的清越声音灌入她的耳朵:
“站住。”
那魔音好似一道咒语,将香菜定在原地。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香菜连脖子都无法扭动。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正接近她的那个人是谁。
她在大脑里给自己下了逃跑的命令,奈何她的脚步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地上怎么也迈不动。
砰的一声,微启的那道门被一股大力给关上。
她被那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瑟缩不已,整个人被身后覆盖来的那一道身影包裹的透不过气来。
她备受煎熬的时候,头顶还传来能将人所有的呼吸都夺去的极具魅惑的声音。“干嘛那么着急着走啊。”
她没想走,只想逃而已。
藤彦堂将香菜提溜了回去,指着那张还残留着她p股温度的椅子命令,“你给我坐好。”
香菜乖乖坐下,怀抱着盒子,缩成一团。
真是欲哭无泪啊,为毛她这么衰
自她到沪市来,哪一回是顺顺当当着过来的
她走了小半年的背运,老天爷就不能饶了她这一回
一切都是从江岸码头开始的。
荣记的这三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命中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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