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
一听藤彦堂这种装大度的口气,香菜就一阵恼火,“我像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么。”她气哼哼的故作高深,“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姐的世界你不懂。”
藤彦堂一时间啼笑皆非,抓起那只被她掏空的果盘,对大大方方在他面前做贼的香菜道:“你这是到我这儿浑水摸鱼来了,还是打秋风来了”
香菜抻着口袋,装模作样道:“哎呀,你的桃子怎么跑我口袋里来了看在桃子跟我这么有缘的份儿上,你就放它们一条生路,让它们跟我走吧。”
这丫头的无耻与无赖,再一次刷新了藤彦堂对三观的认知。
“我求你放它们一条生路吧”
“好,我这就到外面去把它们放生”
藤彦堂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眼睁睁看着香菜将收紧的口袋背在了身上。他怀疑口袋上的线绳都能把这丫头的两条小肩膀给勒断了。她到底装了多少个桃子
她带来的这个口袋,总不是专门装桃子用的吧,里头八成装了别的东西。
香菜将腰板儿挺得笔直,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神情悲壮的不得了,“二爷放一万个心吧,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将这些桃子拿去放生的”
他担心,他是真的很担心这些桃子最后都被“放生”进了香菜的肚子里
香菜最近忙的昏天黑地,天天往锦绣布行和万宝坊两头跑,哪里有闲工夫去百悦门当酒保。
她在江映雪的生日宴会上露了个脸儿,之后就背着一口袋的桃子跑锦绣布行去了。
她这口袋里装的不只是桃子,自然还有别的东西。
到了锦绣布行,她将口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倒出来,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桃子全被老渠一个人兜走了。
我去,她之前在藤彦堂面前那么不要脸,到底为了什么呀
为了几口吃的,香菜犯不着跟老渠怄气,她将几骨碌五颜六色的丝线捧到石兰跟前,“石兰,绣线方面,你比较懂行,你看看我带来的这些丝线质量咋样。”
石兰要是说不好,她回家就把筐子里的那些彩蚕全丢锅里油炸吃了。
作为一个专业且称职的绣娘,石兰什么样的绣线没见过啊,第一眼看见香菜手里的那几骨碌丝线,还真就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她挑了一骨碌淡黄色的丝线。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丝线的颜色虽浅,但色泽却很鲜亮且饱满,很有光泽感。她抽开线头,想扯一段下来,然而一下居然可能将这细细的一根丝线扯断。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丝线上还散发着一阵清幽的淡香。
石兰眼中有惊有喜。甚至还有一丝担忧。“这丝线比我用过的任何一种绣线都还要好,你在哪儿买的,一定很贵吧”
听她这么说。香菜暗暗松了一口气,尽管在此之前她已有所预料,不过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确定这种丝线到底有没有实用性。
见石兰将丝线全都拿去,还爱不释手的样子。香菜可得意了,“不是我跟你吹啊。这种丝线在外头买不到,是我家里自产的。”
“丝线上的颜色都是怎么染的啊,感觉哎呀,我说不上那种感觉”
“是不是感觉浑然一体啊”
“对对对”
浑然一体那是自然。因为她的蚕吐出来的丝就是这种颜色。
这几养的那些彩蚕已经过了蛹期,她便将空巢的蚕茧收集起来,用开水烫熟后抽丝剥茧她这双手就是因为忙这事儿。伤口才一直没有痊愈。
值得一提的是,芫荽还特意花了一天的时间。给她制造了一台缫丝车。
石兰见香菜一直在打量自己,有点儿不自在,“你干嘛一直瞅着我呀”
“是时候给你量身定做一套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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