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堂,我饿了”
藤彦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气都被你气饱了,你还有脸喊饿”
香菜一脸委屈。
藤彦堂心里一软,拉着她的手就走,嘴上却厉害道:
“正好,跟你算算账”
不远处的一座老路灯下,摆了一个卖馄饨的小摊。
两人坐过去,要了一碗馄饨。
很快,老板就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来。
碗里的鸡汤清澈见底,汤面上浮动着金灿灿的芝麻香油光和几片翠绿的香菜叶子,个儿大皮儿薄的馄饨挺着圆滚滚几乎透明的肚皮勾人食指大动。
香菜搓了搓手,正要开动,刚拿到手上的勺子就被对面的藤彦堂抢走了。
藤彦堂不仅抢走了她吃饭的家伙,还把饭碗也端到他自己跟前,开始对面前空空如也的香菜兴师问罪:“你现在能耐了,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竟然算计起我来了你让人给苏家的人带消息,是不是想让奶奶跟苏青鸿破镜重圆”
香菜可怜巴巴的看着藤彦堂面前的那碗馄饨,又看看藤彦堂严肃的脸,心想要是自己不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只怕这男人当着她的面把馄饨泼地上这种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香菜噘着嘴嘟囔道:“我没想让奶奶跟苏老先生破镜重圆,我就是觉得奶奶该跟苏老先生做个了断,不然苏家的人肯定会一直缠着咱们”
“这就是你背着我给苏家的人传递消息的理由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啊”藤彦堂有点气急败坏。
香菜嗫嚅:“我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你怕我”藤彦堂不怒反笑,“你几时怕过我”
香菜扭捏了一阵,反咬一口,拍桌子气愤道:“你还说我,当初你也不是算计我,让我跟你签字领证了吗现在咱们俩的夫妻关系还不清不楚的呢”
“怎、怎么就不清不楚了”
都同床共枕了,难道还不算名正言顺吗
桌子底下,藤彦堂两腿圈住香菜的双腿,怕她站起来跑了似的。
他用勺子搅动馄饨,挑眉笑盈盈的看着香菜,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的问:“怎么不清不楚了”
虽然是同样的话,不过这一次问的比刚才从容。
“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和我圆房”
藤彦堂神色变得局促,抬眼看了一下神色异样的卖馄饨的老板娘,随即小声提醒香菜,“你小点声”
“做不到还害怕别人知道,你在别人面前装的起来,在我面前你还想怎么装你自己说,我现在像不像是在守活寡”香菜抱怨连连。
“行了行了行了”藤彦堂将馄饨推给她,要是不拿点什么堵住她的嘴,只怕他还要从她口中听到更让人羞耻的话。“这笔账一笔勾销,但是往后你要是再敢瞒着我其他事,你看我还会不会轻易原谅你”
一听这话,香菜就知道自己解脱了,立马什么也不管不顾,捧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汤。
藤彦堂一边吃一边说起巡捕房的事。
“如果燕大哥失业,我想让他去荣记帮忙,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我觉得不大可能,燕大哥是那种孤高自傲的人,一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他不见得会接受你的帮助。”香菜说,“不过你可以跟他稍微提一下,试探试探他的意思。他要是真不愿意,你也别勉强他。”
说起巡捕房的事,香菜想起来半个多月前百凤说起一件事巡捕房即将要从公共租界撤出,警察局很快就要接替巡捕房在公共租界行使的一切权利和职务。
“据说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坐上警察局局长这个位置。羊城警局的局长是青龙商会扶持起来的,龙城警局的局长还没有定下来,国府的人有没有找你们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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