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菜半晌没反应,李嫂子也不泄气,把自家的小叔子拉到香菜跟前,开启了疯狂推销模式:
“我小叔子,别看他才十六岁,力气大的很呢,你瞧瞧他这一身肌肉,还有他这个头儿他这浑身都是劲儿,还特别勤快,家里有什么粗活重活,他都抢着干”
坤婶儿也不甘示弱,将自家儿子推搡的香菜跟前,还不服气似的给李家嫂子丢了个白眼,转脸就对香菜笑起来,说话的声音极为动听与谄媚,“藤家媳妇儿啊,我儿子特别能干,还上过学,识得不少字呢,也算是个文化人吧。他还特别聪明,不管你教他什么,他一学就会”她昂胸抬头,眼珠子一转,目光别有深意的掠过李家嫂子的小叔子,拔高了声音含沙射影,“不像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某些人,大字儿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一看就是空有一身力气”
李嫂子听得出坤婶儿是在针对他们家,当即变了脸色,口气酸溜溜的呛了回去,“某些人会识字儿又怎样,被家里供着二十多年,别说连媳妇儿都没娶,连一个子儿都没给家里赚。我就是养一群猪,不用它们给我干什么,我还能拿它们身上的膘卖钱呢哼再说,这么些年,猪肉都养熟好几茬了吧”
李嫂子和坤婶儿俩人勾心斗角,她们各自维护的那二人毫无反应,好像这场口水战与他们无关。
李嫂子的小叔子和坤婶儿的儿子,两人都很年轻。
两个年轻人,有着不一样的精神状态。
李嫂的小叔子,十五六岁,比同龄人云霭长得高大壮实一些,双目炯炯,精神奕奕,老实巴交的往那儿一站,一看就让人很省心。
坤婶儿的儿子,二十出头,本是年轻气盛、朝气蓬勃的年纪,整个人却萎靡不振,蜡黄的脸色显得死气沉沉,生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目。他缩着脖子弯着腰驼着背,两手不知是怕冷还是习惯了,在袖口里收着,一副缩头缩脑猥琐的模样。只要是看起来稍微贵重一点儿的东西,他那一双眼睛就往上瞄,总让人觉得他没安好心。
三个火盆,将大屋里烧得热烘烘的。
李嫂子与坤婶儿两人说的口干舌燥,却不见香菜有任何回应,都是暗自焦急上火。周围的湿空气仿佛在一点一点的蒸发掉,她们这会儿才体会到了同时烧三个火盆的悲惨下场。
方才主人家的佣人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了,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像香菜不在那会儿随意。饶是她们这会儿口干舌燥,也没好意思端起茶碗来喝一口水。
李嫂子和坤婶儿口干的不行,也实在没话说了,杵那儿等香菜答复。
香菜没理睬她们,自顾自的含了一颗酸梅,吃完了后优雅得喝了一口茶水冲淡了嘴里的味儿。
小媳妇儿天凤打破了渐渐变得尴尬的沉默气氛,“藤家媳妇儿,今儿我那妹妹没有来。我妹妹前不久才见过江小姐,江小姐肯定还记得我妹妹之前跟一秦腔师傅练过,底子还是不错的,不知我妹妹有没有幸拜在江小姐门下学唱”
小媳妇儿天凤说的虽然没有李嫂子和坤婶儿多,但说话的口气比她们好听多了。
等天凤说完,李嫂子就急不可耐了,带着几分催促的口吻对香菜道:“藤家媳妇儿,俗话说得好,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咱们都是街坊邻居的,有困难,咱们就该互相帮衬着,你说是不是”
“哼”香菜总算是有反应了,她先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优雅的抿了一口温热的白水,慢悠悠道,“远亲不如近邻李嫂子,我藤家和你们李家隔了十几个街坊,貌似离的并不是很近呐。”
李嫂子脸上快要维持不住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哟,藤家媳妇儿,瞧你这话说的”
她似乎要打破这难堪的局面,香菜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香菜挑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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