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清烈的腿之所以被炸弹击中,是因为他救了张清士,换句话说,他的腿是替张清士而断的。
这也是张清士每次看到张清烈都格外尊敬的原因。
张家兄弟谈话的时间并不长,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张清士在说,张清烈的表现很冷淡,要么没什么声音,顶多也是发出一声闷在喉咙里的闷哼。
张清士走后,张玲玲坐在床沿边想了又想,深深吸了口气,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理了理睡衣,打开门朝隔壁的书房走去。
张清烈有个习惯,每次在张家吃过饭,都会在书房里待上很久才离开。
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有一次,一个新来的佣人不了解他这个习惯,选他在书房的时间段进去打扫卫生,结果,人还没完全走进书房,头就被飞来的烟灰缸砸破了,等着她的结果是,上午才上班,下去就被解聘了。
从那以后,但凡是张清烈在书房,除非是他同意了,否则没人敢去打扰他。
张玲玲在书房门口徘徊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书房的门。
等了很久,书房里都没有声音,张玲玲有些气馁,刚要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
“进来吧。”书房里拉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从张玲玲的角度,看不到一丝光亮,她只看到轮椅上的人隐藏在黑色里的那双灼灼发亮,而又发凉的眼睛。
她不由打了个战栗,“大哥。”
“不进来?”张清烈没理会她那声大哥,语调冷冷的,又反问一句。
张玲玲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这个书房看着是张建国的,其实,张家所有的人,包括不是张家人的佣人也知道,张清烈虽然搬出去很久,唯独这个书房还是他一个人在用。
书房里果然很暗,张玲玲刚从外面进来,闭上眼睛再睁开,才勉强适应了黑暗的光线。
行军出身的张清烈,暗中睹物的能力比张玲玲不知道强上多少倍,他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张玲玲的表情。
深邃且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从她脸上移动到她身上,当看到她的睡衣,那双本没什么波澜的黑眸忽然一紧,接着他长臂一伸,直接朝张玲玲的睡衣撕去。
棉柔质地的睡衣怎么能经得起一个男人,而且是正值壮年男人的撕扯,哪怕他没有双腿。
张玲玲裸露在空气的身体打了个战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发出的那声惊呼,被人吞进了嘴里。
有些回忆实在是太过于不愉快,张玲玲猛地睁开眼,用力甩着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她反复告诉自己,昨天发生的事,已经是昨天,做人,不管到这一步,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只能朝前看。
有些事一旦回想起来,就算自己在主观上再怎么不愿去回忆,残存在脑海里的记忆还是会蹦出来。
比如那天晚上在张家书房发生的事,张玲玲在张清烈近乎疯狂的撕咬中,失去了她的第一次,而她也得偿所愿的在张家找到了靠山。
知道是什么让一向冷静自制的张清烈失控了吗?
因为她身上穿的那身睡衣,正是她前一天晚上离开张清烈家时偷偷拿走的,属于张清烈前妻的睡衣。
她原本也不相信像那个光是侧面就那么妖娆的女人,会穿那样看起来有点孩子气,而且只是很普通的棉质睡衣的衣服,没办法,她为了巩固自己在张家的地位,不得不放手搏一把。
这就是张玲玲,张建国亲手从孤儿院抱来,当做亲生女儿养大的女儿。
她五岁那年,利用自己的心机,把知道她身世的佣人赶出了张家。
她十五岁那年,利用自己的身体,把张家最具有权威的那个男人拉成了自己的靠山。
然后呢,她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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