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陶春晓成功忽悠苏悯和她一起去驾校学车,好让这个“毒药女”没工夫胡思乱想c顾影自怜。报好名得排队,直到11月初,日理万机的师傅才终于排出档期。
初冬正是学车的好时节,不用挨晒,也无需挨冻,但挨骂是逃不了的。苏悯是天生的司机,上手极快。春晓的协调性不好,一开始就常常搞混油门c刹车和离合器,还总是熄火,逼得师傅长吁短叹,“我这是造的什么孽,碰上你这块料!”有时候还会嘲讽她,“小脑欠发达!是不是看小伙子哪?给我集中精神!”
师傅让春晓绕八字,结果她差点翻到沟里去;师傅让春晓上一个大陡坡,下坡的时候,因为过度恐惧,她不幸误踩了油门,桑塔纳像过山车一样直冲而下,苏悯的尖叫凄厉刺耳,这一车人像一堆土豆一样滚将下来,还好有师傅在旁边坐镇,车才没有翻斗;师傅要求她们转弯要像老太太走路一样慢,但春晓的转弯却好像是老太太在赶着去投胎
师傅虽然常骂春晓,但顾及她是可爱小女生,对事不对人,也尽量不带脏字,春晓的耳朵被骂出了茧子,偶尔还会被说得掉几滴眼泪。苏悯虽然表现好些,又有春晓这个参照物垫底,但差错也是常有的,有时也会被敲打敲打。在这样的煎熬中,她们的车技缓慢地进步着。师傅赞美一句“这回感觉还不错”,就能令她们美上一天。
那日清晨,苏悯和春晓正在苦练倒车。对于她们来说,倒车实在是太恐怖了,那些高高的竹竿就像鬼影幢幢,每次练完倒车,她们的左腿都麻木得不听使唤。这一回,春晓又一次打晚了方向盘,碰倒了一根竹竿,被师傅劈头大骂,这时,苏悯的手机又不争气地响了,矛盾就此转移,又招致师傅更凶猛的乱喷。
轮到春晓加练倒车,苏悯才松一口气,从车上灰溜溜下来,跑到树后面偷看未接来电,看到是“华依菲”,立刻回拨过去。
“苏悯,你在哪里?”电话那边的依菲声音暗哑。
“我在学车,你怎么了?”苏悯低声说着,不想让坐在十几米外抽烟的师傅听到。
“我来上海了,住在火车站附近的十重天宾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你”
苏悯立刻就紧张起来,“你把具体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学完车,师傅会把我们从荒郊野外送回学校,然后我打车过去,我们见了面细说,你等我!”
这天从驾校返回光华大学,轮到春晓开车,她差点蹭到一个骑自行车抢道的中年妇女,幸好师傅及时踩了副驾驶座上的刹车,不用说,又是一顿狂批,“她冲过来,你就撞上去?你有没有脑子?你以后要是在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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