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可恨的美国鬼子！”这一露面，小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当”的一声，扔过一件东西。然后还在那气呼呼的继续说着：“瞧你们干的好事，总部辎重队被你们的炸弹炸死炸伤了二十多人！”

    看来气还没撒够，又转头对秆子说：“跟美国鬼子密谋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哪跟哪啊，这小雨跟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以后，总是得先撒一顿气。也许是跟外人在一起，她总是交流起来太累，回来找到了家的气氛得撒撒娇？也许是还在为昨天给王主任治病的事生气？

    你还生气？你还不知道呢，我今天晚上刚过了一场三堂会审，我这烦劲还没来得及说呢！

    “不是吧，小雨。”我看到扔过来的是个炸弹片，借着烟头微弱的光亮，还能分辨出上边有“us.”的字样。炸弹是美国制造的，这并不意外。可是小雨这劲头可够可气人的。我反应也够快，接着说：“就算是这样，也别忘了那飞机可是意大利产的（我的回忆发生作用了），你也是屠杀红军的帮凶。就你那意大利语那么熟，没准你的什么婶婶、舅妈什么的，就姓马尔蒂尼呢。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跑这行凶来了，我要是刽子手，那你就是刽子手婆！”

    反正我也不怕了，腿脚她都用过了，咬人也试过了，顶多就是魔爪在抓了。就你那小手，抓两下能有什么呢。哦，呸！又胡琢磨，小心报应。

    “不行那我也该陪绑了，我招谁惹谁了？”杆子也来凑热闹。小雨经过了这一会时间的发泄，已经角色转变过来了，不跟我们较劲了。正好听了这话，也没了脾气，不过还是带情绪的说：“这东西真可恨！”

    “女孩子别拿这东西，不吉利。回头我们帮你找个字典保存起来，你准有用。你好是好好研究英文吧，省的……”我对小雨说着，一边拿起弹片，对这土地戳着。这是一块细长的弹片，很窄，锐角很锋利。

    “现在字典很难找，”小雨接过来，“不过暂时也不用了，那说明书我也弄得差不多了，后边主要是以各种数据为主了。这说明书之所以复杂，主要是分析它的副作用。它的抗菌消炎镇痛作用极好，而且很先进，有缓释效果。给王主任用的这半针，估计能保三至五天，如果是整针的话，应该能保一周的效果呢。但这药的副作用也很大，有损伤神经和致幻的可能。”她又一次提到了“致幻”这个词。

    “致幻的后果是什么？”我问。

    “按介绍说，一般昏昏沉沉，严重些虽然看着明白，却实际头脑迟钝，人云亦云。”小雨边想边回答。

    “会不会对大脑有严重损害？”我继续问道。

    “还没有确切的统计结果，这种观察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估计是个极新的药，也许还处于观察试验阶段。我还无法确切肯定。”小雨回答。

    我站起来，走了几步，长吸了一口气说：“不瞒你们俩，其实我们昨天无意中把自己置于了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贺部长出面，我们可能现在又被监视了。问题就出在这次治疗上！”

    “怎么会呢，治病救人还错了？”小雨叫了起来。

    “治病救人是没错，可是王主任的位置不一样啊。有些情况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情趣低沉地说，“我们才来了几天？未必大家完全相信我们。再说这药确实有他不甚明了的地方，贺部长也知道，否则也就不会批示慎用了。幸亏他还知道得不深，要是知道对大脑有可能损伤，你想会怎样？”

    我停了一下，接着说：“在知道你擅自用药以后，今天下午保卫部已经找过我了。要不是贺部长证实王部长的治疗效果还很好，真不好说情报部是不是都会行动起来呢。现在红军中无情打击的情况还没完全过去，向主席那样的高位，都说靠边就靠边。许多追随他的人，都被强留在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