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谯县的南方,是颍水的第二条分岔道,这里的地理环境跟谯县周边稍有不同,在这分岔道的四周,正正便是所谓的「用兵之地」了。
「报告大人,探子回了。」
「情况如何?」韩世忠举起手示意军队停下步伐,清了清嗓子,缓缓问道,显得相当冷静和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青旗,」士兵答道「黄旗低举。」
「......」韩世忠捏着下巴,沉默了数秒「森林,小山啊......谯那里状况如何?英布跟张巡有动静否?」
「回大人,英将军这两天仅是把军队移到谯县城外摆开阵势,似是以疑兵阻挠张巡军的修补进度。」参军答道。
「哦?」韩世忠一听就乐了「想不到英布居然能保持冷静,反以疑兵对付张巡这老手啊。」
「那主公,眼前该如何?」参军问道「前方林险山险皆有,贸然进军恐怕不妥。」
「这阵子张巡无什麽动作,这里临近谯县,前方一连串险地,自然要打醒精神,」韩世忠微微点了点头「我看张巡有可能在前方埋下伏兵,先把速度放缓,叫那十二个探子把方圆十里以内的山跟林都看一下,若我们被张巡伏击成功,那这次攻谯县恐怕便难以成功了。」
「是!」
事实上,在兵家的角度来看,所谓的用兵之地是非常的危险的,所谓山险林险便是如此,所有跟伏兵有关的环境事物,作为一个将领便要竭力避开,这是必然的。
韩世忠也是个用兵的老手了,这点常识连英布都会了,更何况他是个以伏击着称的伏兵高手?若张巡真在这地设伏想藉此把韩世忠击垮,那他也太小看韩世忠了。
「过了。」石达开跟那卫兵说了数句,打发他走後朝张巡道。
「好,」张巡点了点头,把视线放回地图上「接下来就等着好消息吧......」
韩世忠一行过了那连串的险地,前方不远便是颍水的另一分支,也就是谯县旁的那条河了,来到了这里,韩世忠已是不敢怠慢,下令先休息一番,待准备充足了再去接应英布,看起来韩世忠也对张巡抱有很强烈的戒心。
「谯县战况如何?」虽然过了险地,韩世忠仍显得不太放心。
「依然如旧,英布军偶有突击,达到了阻吓之用,张巡倒也没有什麽特别的行动,这两天修补的工作慢了许多,目前还有五道突墙尚未修补好。」参军答道。
「这张巡......」韩世忠皱着眉头,在营内来回踱步数遍,显得心有不安「我总是不太放心,张巡居然不作什麽行动......」
「都过了险地了,大人还惧怕什麽呢?」参军却表现得有点轻松「天色黑了,英大人也该回营了,谯那边也没有传来大营被劫的消息,以英大人行军的经验,张巡在这种时候劫寨的成功率也不高,韩大人也该高枕无忧了,还是好好想想明天攻城的策略吧。」
「险地...入夜......」韩世忠忽然沉默了起来,脸上一阵惊慌,一双眉头紧紧地皱眉「颍水!传令三军,立刻拔寨渡河!乘夜色到英布军大营去!」
「怎......怎麽了?现在这时间......」参军吃了一惊,还想开口问,却被韩世忠打断了。
「我叫你这麽做就这麽做!快!」
这时营外传来嘈吵的声音,一连串的鼓声接肿而来,配上震耳欲聋的杀声,韩世忠心里知道,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你听说那事儿了吗?」
「当然听说了,整个河内有谁不知道呢?我表弟刚从长安过来,他说在那边也是妇孺皆知呀,诸葛亮在成都出现这事,恐怕魏大人跟司马大人也知道了吧。」
「嘘。」那人打了个眼色,示意别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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