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过继出去了,就算我没过继出去,我的母亲也只有一位,那就是威远侯的正室夫人。”
柳姨娘的脸一白。
安凝怒道:“三哥,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就算娘做错了很多事,但那都是方氏捣的鬼,这怪不了娘。你知道吗?当娘知道了真相了以后,差点病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安之琛淡淡地说道:“若是没事,还请你们回去,以后也不要再登门了。”他没这个精神跟她们周旋。
安凝还要说话被柳姨娘制止,柳姨娘说话:“我今天来,只是想跟你说一些事,说完我就走,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柳姨娘这话的意思是,若安之琛不听她说,她还会来。
安之琛面色一冷,望了柳姨娘一眼,然后坐到了上首的位置。安之琛的这个动作表明,他根本就没将柳姨娘认作是生母。
安凝被安之琛的气势压制住,不敢再说话。
柳姨娘脸上划过苦笑,母子之间的裂痕永远都无法修补了:“在我十五岁那年,柳家遭了难,我哥哥去了赌坊赌钱,欠下一大笔的钱。当时我们根本还不起那笔钱,可若还不起钱,赌坊的人不仅要收了我们的房子产,还要将我卖入妓院。当时我只能向宗族里里的人求助,可宗族的人却要将我哥除籍,说他败坏了柳家的名声。就在我走投无路,准备一死了之的时候,我堂姑,也就是威远侯府的老夫人出面帮了我。不过老夫人帮我是有条件的,她要我嫁给侯爷当二房。”柳氏说这些是为了告诉安之琛,她当时并不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才当了威远侯的妾室。
安凝惊叫道:“娘……”她没想到她娘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过去。更没想到,她娘是被逼才给爹当妾的。她一直以为,她娘跟爹是真心相爱,她娘是为了爹才委曲求全当了妾。
安之琛别说惊呼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柳姨娘低下头说道:“我答应了姑姑,可姑姑当时并没有立即让我嫁到侯府去,而是请了专人教导我琴棋书画跟其他的本事,同时也告诉了我侯爷的喜好。我爹在的时候,家境也不错,我也跟着教养嬷嬷学过琴棋书画,所以只用花了两年的时间就达到了老侯夫人的标准。因为我早就知道侯爷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知道他的喜好,所以进侯府是轻而易举的事,进侯府没多久,我就怀孕了。当时世子都还没出世。”
安凝惊讶地问道:“娘,那孩子最后怎么了?”
柳姨娘苦笑道:“老侯爷是最重嫡庶,哪里能容得了庶长子的出身。老侯爷知道我有身孕,立即让婆子灌了堕胎的药。那时候,孩子才三个月不到。”也正因为老侯爷强制将她的孩子打掉,才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若是她一直顶着妾室的身份,她的孩子一辈子都是庶出,一辈子都得屈居人下。
安凝今天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了。
柳姨娘看着安之琛端起了一杯茶喝,那神态说不出的自然,没有一丝的不自在,更不要说难过了:“到世子三岁的时候,方氏又怀孕了,没多久我也怀孕了。当时姑母要让我将孩子记在方氏的名下,我本来不愿意,可是姑母跟我说,只有孩子记在了方氏的名下,他才不会一出生就低人一等。我想起无缘来到世上的那个孩子,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当时方氏的胞兄出了事需要侯府的助力,侯爷许诺她只要答应将我的孩子记在她名下,对外宣布她是生了双胞胎,他就帮方家大老爷,方氏为了胞兄答应了这件事。”
安之琛轻笑了一下,那笑声让人听了心里渗得慌。
柳姨娘听到这笑声,心头一跳:“方氏比我早怀一个多月,加上她提前半个月生产,而若是要让外人认为方氏生的是双胞胎,我只能催产。催产的孩子很难活下来,所以我当时拒绝了,我不能拿我的孩子冒险。可是老夫人却是指使了我的丫鬟给我下了催产药。结果方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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