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走进屋内,抬眸,瞧见斜坐在软榻上看书的男子,笑着走了过去,为他诊脉:“听说,阿煜的院子昨晚很热闹。”
沈容煜一脸平静的翻着书:“景琰都说了,只是听说。”
“来时,我瞧见了院中摆放的烤架,阿煜昨晚饿了,起来烤鱼了?”
“只是突然想吃烤鱼,就让人给做了。”
“阿煜,你可真不够义气,吃烤鱼,竟然也不喊我。”
“近来听说景琰因着吃烤鱼连连往返茅房,便没有喊你。”
萧景琰抬眸,看了沈容煜一眼:“昨夜气血翻涌,情绪波动,伤口裂开,不过好在及时处理,并无大碍,伤还是‘静养’的好。”萧景琰话里有话。
沈容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看出来了什么,也不多做解释。
萧景琰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丸,放在了一边:“稍后吃一颗,剩下的就留着,日后吃烤鱼的时候,也许会用得到。”
说完,他收拾了东西,转身走了出去。
沈容煜看着面前的药瓶,忽然抬起头,喊了一声:“景琰。”
萧景琰回头,目光温润看着沈容煜。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因着何事,我们都是兄弟,对么?”
“自然。”
“若是有一天,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呢?”
“阿煜,景琰从不喜欢勉强任何人,所以,也希望阿煜不要勉强任何人。”
沈容煜嘴角微扬:“景琰,谢谢你。”
“阿煜,我没有做什么,你为何要谢我?”说着,萧景琰轻笑一声,跨出了屋内。
走出几步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眼中多了几分苦涩。
阿煜,感情的事,强求不得,我从来都明白,只是也希望你能明白!
……
秦歌打了一个哈欠,缓缓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
宛心的声音传来,秦歌愣了一下,“我怎么会在这里?”
听了这话,宛心觉得好笑:“姑娘,您不在这里,你还能在哪里?”
她猛地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窗外,太阳高照。
她明明记得昨夜——
难道那当真只是一个梦?
她下床便要穿鞋,却是在瞧见鞋面上沾染的炭灰时,愣了一下。
“宛心,谁送我回来的?”
“哦,姑娘是问这个啊,是青姑。”
闻言,秦歌的眸光闪了闪:“宛心,伺候着我穿衣。”
穿衣洗漱之后,秦歌就去了青姑那里,一进屋,就瞧见坐在屋内绣花的女子。
秦歌走了过去,趴在了青姑的膝前,将头枕在青姑的腿上。
青姑愣了愣,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替秦歌捋着发:“姑娘,怎么了?”
母亲过世的早,对秦歌来说,青姑虽然是她的丫鬟,可她却将她当成了母亲,不管是前世今生,若是没有青姑,她绝对不能像现在这样活着。
也正因为此,有些事情,她最害怕的就是青姑的反对。
“青姑,我真的喜欢他。”
青姑的眸光闪了闪,她没有想到,秦歌竟然会将这话直接告诉她,那一刻,心中是感动的。
女儿家的心事,向来说给母亲听,小姐过世的早,姑娘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她怎么能不清楚?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最近,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非他不可吗?”
“非他不可。”
闻言,青姑扳过秦歌的身子,“姑娘,你想清楚了吗?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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