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的奴才和马夫,此刻都好不掩饰的大声笑话着她。
委屈难堪、愤怒一时间齐齐涌上心头,阮梦烟颤巍巍的刚爬起来还没站稳。
摇晃着琉璃帘子的六驾雕花马车极速奔驰而来,马蹄在她悲伤堪堪一寸的地方的飞驰而过。
阮梦烟面白如纸整个人又瘫倒在地,连瞳孔都猛然放大。
见到飞驰而来的马车,众人避的更远了。
阮梦烟惊魂未定,那过头十来米的马车忽又掉头回来,六匹骏马齐齐抬起前蹄放声嘶鸣,响彻天际。而下一步,踏下的目标便是瘫倒在地上,拼命想要逃离却又动弹不了多少的她!
眼看要血溅平阳王府大门,早有挡住眼睛不敢去看。
只听得清冷女声一声轻喝,“停车!”?秦惑拂袖,车前驾马的影卫及时勒住缰绳,六匹马的前蹄齐齐在阮梦烟身前半寸,扬起尘土无数,面上似有一丝遗憾之意。
众人早已经能躲多远躲多远,只有吓得不敢阮梦烟呼吸停了半饷,身下似有黄色水泽缓缓流出。
她竟然!吓到尿失禁了!
绿影目不斜视踩在地上的阮梦烟肩上,对后者对痛声全然当作没听见,和驾车的影卫,一左一右掀开帘子,“主子,少夫人到了!”?午后的阳光穿过琉璃折射车厢里的一双璧人身上,饶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这样的词汇都一瞬间逊色三分。
那两人风华各异却有相得益彰,竟是令人看一眼都自惭形秽之姿。
马蹄旁那人,此刻却是连脚下漫漫尘土都不如了。
“容王爷!”身后一路追赶而来的宫人,连忙上前弓腰请这位主下马车。
谁知车厢那人,淡淡一抬眸,扫了一眼王府牌匾道:“平阳王府本王已经看过了,走!”
那为首的宫人一愣,还未来的及开口,眼前马车已经扬尘而去。
身后小太监哭着脸问道:“公公,这…这怎么好!”
“容王说看过了就看过了!咱们把东西搬进去,回宫交差就是!”
清宁有时觉得这祸害做事真的挺有意思,看他依旧是那副微微含霜不改色的模样,便有多了几分意味。
末了,又想起下在秦逸轩身上的千寒之毒还没有他身上的十分之一的效果,区区一夜已是闹的整个平阳王府人仰马翻,几乎要翻天。
那秦惑中毒时间如此之久,当初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秦惑脸上,若是这样的非人的痛楚都能当作不屑一提之人,又该经历过何等残酷的挣扎??秦惑感受到她目光温和,一时也没有抬眸,静静望着棋局,清宁静静望着他。
不多时,马车平稳停下,“主子,阮府到了!”
秦惑抬眸看她,清宁猛然把目光移到窗外,好似自己从来没有看过他一般。
语气尽量淡淡:“我到了!”
后者淡淡“嗯”了一声,两厢无话。
清宁说了“再见!”便利落的下车往阮府大门走去,一脚踏上了台阶,却一直没有听到身后马车离去的声音。
脚步不由得有些放慢了,忽然又回身快步走到车厢前。
秦惑正掀开车帘看着她的方向,没想到她会忽然走回来,一下子来不及放下,索性就保持原姿势,继续光明正大的望着她。
街上人来人往,风中落花飞扬。
车窗内,俊颜绝世,墨眸之中似有淡淡温柔。
马车外,素衣美人,三千青丝随风舞动云袖。
清宁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淡淡道:“过几天便是清明时节,阴气大重,你没事的话在家闭关吧!”
她这只是一个很负责任对病人的普通医嘱!对,本来就是普通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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