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有一个人能活,谁会在这种时候装什么兄友弟恭,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看,你的这些儿子们就是这样的废物,枉你当年自称西横第一人,机关算尽,可曾想过如此后继无人?”
扶留嘲讽的声音便在此刻响起。
平日里撞成人模人样的皇子皇孙们,看起来多少友爱互助的样子,真到了这样的地步,万事皆可抛,唯有性命不可丢。
一个?
只能救一个?
西横国中的子嗣比之北溱,说是枝繁叶茂也不为过。
这时候,一地儿的锦衣皇子在水里扑腾成狼狈不堪的模样,西横国主的目光一一看了过去。
这一瞬间,原本闹的不可开交的那一群忽然有一瞬间的安静。
清宁恍惚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抉择之时了。
于是她便在众人的沉默之中,看了张贺一眼,转而看向风清扬。
后者飞快反应过来,开口道:“国主来看,七皇子中毒的趋势是最轻的,真要解毒把握也大上许多!”
他并未把话说的太过绝对,千帆尽这样的奇毒,真要解起来风险极高。
也就是说,那些中毒深得即便救了,也不一定能成功,这话无疑是有决定性意义存在的。
她从来也没说要给别人选择救谁的意思,这西横皇子十余人不止,唯有那秀美的有些过分的少年,此刻还卷缩在原地之中。
层层侍女侍卫近之不前,这样和其他人形成极大反差,在这种场景之下反而变得难能可贵起来。
天边红日将要落尽,西横国主终于在这之前手一挥道:“救清扬!”
“父皇!”
不远处一片凄凉呐喊之声,张牙舞爪要扑过来的,痛斥不公的响成一片,真实面目便在此刻表露无遗。
时间已经十分之紧迫,在转移地方已经是肯定来不及了,这比武场上涉水最少,相对来说已经是比较好的地方了。
没一会儿,七皇子便被侍卫抬了过来,便连扶留也绑上了邢架,墨发半掩这他那张从中间划分为二的美人脸,一时叫人不忍再看。
清宁却在缓步走出的时候,忽然回眸对着秦惑道:“你!转过去!”
“我?”
秦惑眸色有一丝的困惑。
片刻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幽深墨眸有笑意微微荡漾开来。
于是北溱这位令人闻之色变的容王爷,便在夫人的“吩咐”之下,悠悠转身,将目光望向了另一边。
等她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的落在扶留身上,引起他一声声隐忍而又压抑的低呼的时候,众人才明白早该随着容王一起转身避过。
“阮清宁,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几乎是扶留整个人都已经被她钉住,就连他这样一直用笑脸对人的,也忍不住皱眉道。
便连张贺这样见惯了病痛生死的,一时也被她这样下重手的模样惊住。
“你死!我活!”
她回答的,只有这四字而已。
手上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将他手腕一寸寸划破,血液喷涌而出,有不少沾染了她的裙角。
一次就叫人记住女子不可轻易得罪,特别会解毒会下死手的女子,一定要敬而远之,绕道而行。
从张贺的医用箱里,拿出一把小刀,在七皇子的掌上开了一个小口,又从隐形空间里取了一个器皿接上少年鲜红的血迹。
这便是她这趟西横之行,最大的收获了,经过人体稀释的千帆尽,一定程度上来说,毒性会减轻一半。
而这西横皇室之中,似乎只有这位七皇子的血还算干净一些。
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扶留狐狸眼忽然变得柔软起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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