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染的明亮无比,眸子却有些沉静下来。
知影低眉,退了出去。
那祸害做事一向不需要什么理由,更别说解释!
这一点上面,她们一直有一种作死般的默契。
只怕知影这小丫头纠结成这样,这些东西也是瞒着容王府那边拿出来的。
素手一动,随即从开口处撕开。
她粗粗扫了两眼,上面竟然都是有关徐然的资料。
原名宣远,永安人氏,上一任吏部侍郎宣扬的爱子。
师从谢氏,文采斐然。
曾为数府争相聘请的幕僚,而他却毅然拒绝。
以一介布衣之身,入永安参加一场权贵横陈,完全没有公平可言的科考。
而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其父亲是在一次外出的时候,离奇失踪,从此再没有任何的踪迹。
而宣家之人,更是从那之后,开始灭顶之灾。
当时年仅十多岁的宣远,和其祖母回乡祭祖,才幸而逃过此劫。
而阮梁华的升迁之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所以,他到了永安,那里都不去。
偏偏把书画摊子,摆到了阮府后门。
所以,他的温文笑意之下,一样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清宁拿着手上的几张薄纸,忽然觉得人生真是有些可笑啊!
你以为纯粹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纯粹。
你觉得坦诚相待的人,其实也是另有目的!
她忽然笑了笑,带了几分了然的意味。
把信纸带着信封,一同握在了手心。
火焰燃起的那一刻,纸质的东西,很快就被燃成了灰烬。
谁让她不是真的阮清宁呢!
徐然接近她,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
可就是这样的起因,就已经让人意气难平了。
她微微合上了双眸,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必觉得自己欠了别人的。
她徐徐叹了以口气,脚边的纸屑彻底燃成了灰烬。
知影推门进来说,“小姐,水已经准备好了。”
说罢,还朝清宁手上看了一眼。
信封信纸都已经不见,只剩下她脚边的零星几点火星。
清宁尽量保持平衡的站了起来,走到浴桶旁。
知暖试着水温,有些为难的问:“这天气,用冷水的话会着凉的吧!”
“没事的!”
她面色淡淡的,除了有几许疲倦之外,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知影看了她许久,终究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
忍不住,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看那叠东西。
正纠结着要不要出声问一问。
忽然正开始解衣衫的清宁,淡淡道:“你们出去吧!”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习惯在别人面前沐浴。
即便眼前的,是她相处甚好的小丫头。
知影和知暖相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寻常的神色。
虽是如此,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清宁吹灭了灯盏,退下最后一层外衫,踏进清水里。
青丝些许凌乱凌乱的披在身后,如夜之精灵,精美的五官,此刻有微微的沉寂。
好像是失去了生气一般,她的身子没入冷水里。
冰凉的井水,从肌肤蔓延到四肢百骸,暂时冷却了她的焦灼。
微微开了一点的窗口,有风声穿入。
她坐在浴桶里,用冷水洗去手上的血渍,却怎么也洗不去,因为烈焰之气侵蚀,而火红的掌心。
保持着端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