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大院儿出来的孩子能这么磨磨唧唧的吗?你想想,如果今儿出事的是玉子,你爸妈能坐视不管吗?”
她敛眉,有些哽咽,“苏伯伯……”
“就二千万,不多!我一会儿叫秘书发你几个号码,都是以前你爸的老交情,你自个儿顺藤摸瓜,把钱借借好,苏伯伯这儿不急着要!”
米灼年心里湿漉漉的,说不出有多感动,“伯伯,谢谢您。”
“咱能别说谢吗,你这孩子就是太能忍,唉,玉子要是有你一半儿就好了……”
说到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儿,叱咤一生的男人语气中不禁浮现出落寞。
米灼年把那丝落寞听在耳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只能稳着声音劝道,她会的,会的……
………………
苏向北发来的那些名单,有些她是认识的,有些她却闻所未闻。
拨出其中一个号码,意外发现他是自己中学同学的父亲,见面的地方约在城东的流潋酒廊。
这个地点让她本能抗拒,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米灼年稍稍打扮了一下,寒冬腊月,她穿了一身呢子米色长大衣,面容也上了清新淡雅的妆容,使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流潋酒廊里很热,她把大衣寄存,里面是纯白色的毛衣,领口一圈貂绒,整个人衬得又白又静。
绕着楼梯上了二楼,vip包厢,扑面而来的烟酒气让她反感。
“呀,副班长!”坐在正中沙发上的男人叫姜嘉石,棕色头发,样貌长得也算俊美,就是身上的痞气太重。
他以前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纨绔二世子,混过黑。而且还追过当副班长的米灼年一段时间,不过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米灼年看着他左拥右抱的样子,秀气的眉毛拧了拧。
“我找你爸爸谈一点事情,怎么你会在这里?”
姜嘉石放开臂弯里两个身材火-爆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睛牢牢锁着她,轻飘飘地道,“不就是钱吗,跟我爸谈或者跟我谈,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许是感受到他身上不逊的气息,她没打算继续谈下去了,“我还是找个机会跟你爸说吧,先走了。”
“诶!”
姜嘉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身后,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腕子,凤眸邪佞的拉长。
“着急走干啥呀,这么久没见,也不来叙叙旧?”
“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的。”
米灼年很不耐地抽手,说来这个姜嘉石也是她的冤家,初中高中同班六年没少死缠烂打。最严重的一次,他还叫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在胡同里围堵她,却不料当时乔承铭刚好经过。
那是她关于他为数不多的一次美好记忆。在她印象里,乔承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少爷。却从不知道原来他有那么好的身手。
那时,他拿着一根黑色的警棍,一个人对抗二十来个,愣是没有倒下。
不过到最后他也挂了不少彩,少年从夕阳下逆光走来,就算是脸颊沾上了鲜血,但却干净得就好像浊世贵公子一样……
米灼年一阵恍惚,姜嘉石手就握得更紧。
“你是我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儿,所以我不会欺负你,”他顿了顿,然后语调变得更为轻佻,“不过,如果真的欺负了,我也会把你娶回家负责任的。”
“松手。”她彻底没了好脸色。
姜嘉石笑,棕头发在镁光灯下反射金光,“这么倔有什么好处呢,乔承铭也不会喜欢太倔的女人的。”他语调很慢,变成循循善诱,“你看,你等了他那么多年,不还是没结果么?倒是不如跟了我,姜家虽没有乔家显赫,但配个米家也是门当户对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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