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难看。
米灼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这里面本来就没什么事。毕竟昨晚乔承铭跟她做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沉沦,根本不可能过多关心她额头受伤了什么的。
也许是上天很会安排,每次都安排得巧妙无比——
颐年刚刚装修完毕,她就被榕悦解雇了。
也好,能在爷爷给的房子里工作,带着儿时的梦想和家人的祝福……还有什么会比这样更好呢,
爷爷、爸、妈。
乔承铭果然比我更有出息,你们也没说错,他发达了,确实也没少了我。
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瑞士博士,外公的门匾,王爷府,政要和富豪……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曾经梦想规划好的。
丝毫不差。
就是唯独少了你们啊。
……
她坐在伏凌山的云雾旁,看着天空,身上薄薄一件纯棉的白衬衫,也没觉得多冷。
黑色的头发又长长一些了,像水墨一样披散在纤瘦的后背上,把整个人都衬托的不食人间烟火。
生活,爱情,好像又再次对她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如果后来的那些事没发生。
………………
姜氏公子入狱的消息,在几日后的今天,终究还是传了出来,其中内因,各路媒体纷纷猜测,也有人猜到了卓沐风的孙女米灼年的身上。
曾经套在米灼年身上的光环有很多,而如今也只剩下了“卓沐风的孙女”这一个,至于乔太太,多数人还是不知道的。
姜嘉石入狱看起来是顺其自然的,姜渝也没再做什么动作,米灼年没再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儿子入狱的那一晚他到底是苍老了多少。
这些基本都是乔承铭的事,她也不太关心,直到某天眼睛扫到了一张很小道很不正规的报纸。
明明是初夏的天气,她也已经换上短袖了,可那几个字就像一桶冰水,从她的脑袋上一直灌注下来,冻结了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和每一滴血液。
[高门千金葬身火海,七年后异国医院确认死讯。]
米灼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在面试颐安的部门经理,对座应聘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短发,看起来很精练,学历也是相当的高。
那个女人没想到面试的人居然是这么一位年轻的小姑娘,但能在这种地段花下这种手笔的人,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权贵。所以她也就很认真地回答着。
面试进程一直很顺利,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突然愣住了。
“米总……有问题吗?”她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很小心地试探着。
米灼年死死攥着那张报纸,面色紧绷到有些可怕,像是失了魂。
那个女人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变低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米总……”
“谢谢,你表现得很好。”米灼年抬起头来,脸上又是那种一份不多一分不少职业的微笑。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女人看她这个表情才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继续说下去,还没张口就被打断。
“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给你答复。”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纤瘦身型站得挺直。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还是头晕,那个女人居然觉得米灼年在起身的瞬间,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
关于江珠儿是死了还是活着,在和乔承铭结婚的这半年里,她想问过无数次。
包括那天在咖啡馆里,知道他动了她在美国的资料的那次,也包括那天姜渝从茗丞离开,他说做他的女人只要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后的那次。
无数次,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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