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钢嗤笑,“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没有良心的女人!”
向朵的冷淡在他的意料之中,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女人,应该对于欲擒故纵也能把握得很好。
啪一声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他走了出来,英俊如水的俊脸覆盖上一层深色,好像风平浪静的海面即将吹起狂风暴雨,但他开腔的语调还算正常,“钢子,你不是还要去谈单么?先回去。”
冷钢站了起来,还想说点什么,可瞟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于是便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朝外面走了。
几分钟后,病房的空气恢复了安静,向朵神色如常,走了过去,绕过他把洗手间里面换下的裤子拿了起来,放进袋子里,轻声问:“这条裤子还要吗?”
要的话她就送去干洗,不要了的话,她就要就拿去丢了。
头顶上的光线很明亮,能把女人精致干净的眉眼映衬得更加清丽,墨染黑色般的眼眸凝着她,此时他的声线已经降得很低,“那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照顾我?”
纤细的手指攥着衣服,她敛着眉,“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留下来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洛景琛的薄唇噙着毫无温度的笑意,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说是我对你死缠烂打,你没有办法所以才勉为其难要留下来照顾我呢?”
向朵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如果你非要这样理解的话,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话音刚落,手腕心就被他扣住,冷峻的气息逼近,“你如今是不是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向朵被他猛然这么一扯,脚步踉跄了下,下一秒后背抵住墙壁,有些担心他的动作幅度过大会扯到伤口,“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男人无比深邃沉寂的眼神漾出笑意,带着绵长的嘲弄,只是不知道是在嘲弄谁?“你还会在乎?”
向朵别开视线,可依旧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在盯着她,“这一刀如果不是你护住我,可能就会落在我身上,而且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能这样救我,说实话,我挺感动的。”
男人勾起唇侧出自嘲的意味,“可你也只会感动不是么?”
向朵被迫困在他胸前,小脸上隐隐绰绰的虚笑,“洛景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当初你让律师带过来离婚协议书过来给我签名的时候,我们就都已经失去机会了。”
她爱他的机会,只给过一次,他不珍惜,后来也就没有了。
长指抓着她的下巴,娇嫩的皮肤跟她冷淡的态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男人的噪音透出一股低哑,“你这几天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认真考虑过再回到我身边?”
“是!”
“向朵!”他重重地唤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里面嘣出来的一样,“你凭什么抽身而去得这么干脆呢?”
不知是他太笃定的语气还是因为怎么了,她的脾气也终于一点一点地上来,眉目生出嘲讽,“是你主动要跟我离婚的,我如了你的愿签字,现在你却责怪我太薄情,难道我被离婚后就应该继续等着你哪天良心发现回心转意来找我吗?”
用力闭了闭眸,“我生来就是一个笑话,可不代表我还要继续选择过我可笑的人生。”
他锁着眉头,问道:“你觉得我可笑?”
向朵摇头,明明是自轻的意思却被她陈述出更加不同的意思,“不不不,洛先生怎么会可笑呢,可笑的人只会是我这种私生女而已。”身份的差距,在世人眼里,洛景琛永远都不会有错,而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错的。
洛景琛眼睛里面有簇簇火焰在猛烈地燃烧,他一压再压,“你一定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我说话么?”
距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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