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王直用来控制我的手段。”
楚洛衣心下了然,王直必然是怕北流云越来越难以控制,所以对他下了毒,如果不定时服用解药,便会承受这无边的剧痛。
也正因为如此,王直才会笃定北流云始终无法逃离他的掌控,对于许多事情才会放心交给他去做。
没多久,王直便派人前来请北流云前往神武殿。
神武殿内依旧是香气缭绕,奢侈不已,王直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北流云道:“不知昨夜九殿下过的可好?”
北流云垂眸道:“回义父,昨日夜里儿臣周身剧痛,仿佛筋脉尽断。”
王直道:“义父今日叫你来正是要同你说这件事,虽然如今你功法不俗,但是苦于没有基础,内力一直不深,如果有朝一日对上太子等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为父思虑许久,派人前往南山求来一种圣药。”
王直话语一顿,见着北流云神色如常继续道:“这种圣药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快的积聚内力,但既然有如此奇效自然也就有弊端,这弊端就是每当月圆之夜,你便会如昨夜一般经脉剧痛,饱受煎熬。”
“只要能够提高内力,助义父一臂之力,儿臣再大的痛也能忍得。”北流云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王直满意的点点头,小指微翘道:“你放心,既然咱家是你父亲,自然不会让你凭白受这种苦,咱家已经将南山上的那个炼药和尚绑了来,这和尚功力不浅,能够炼出缓解出剧痛的解药,日后每个月圆夜前,咱家都会派人把解药给你送去。”
北流云眼中闪过一抹激动的神色:“多谢义父,为义父效力,儿臣万死不辞。”
王直点点头道:“咱家还要见一个人,你先退下吧。”
北流云走出房门,却见到迎面被请来的人正是楚洛衣,眉头微蹙,目不斜视的离开。
北流云离开后又折了回来,隐在侧房的窗外,看着屋内的动向。
王直向后靠了靠,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咱家听闻,你如今在御膳房做粗使宫婢。”
“是。”
“哦?咱家一直想不通,在九殿下身边不好么,虽不是主子,却也不至于有人欺凌,你为何要去御膳房做粗使宫婢?”王直躬下身,近距离看着面前的女子。
楚洛衣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在九殿下的眼中我这个奴才已经不再可信,奴婢自然要另寻去处。”
“那么你去御膳房是要投奔哪个主子?”王直眯起双眼。
楚洛衣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反问道:“自古便有养虎为患的先例,总管大人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九殿下权柄滔天,脱离您的掌控?”
王直没有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却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眸子里什么也得不到,那双黑眸,比海水还要深不可测,却深沉而寂寥。
“再问总管大人一句,若是您对一人倾心相付,权力辅佐,可最后却只得个一剑剜心的下场,您可还会继续效忠于他?怕只怕当初的真情付诸流水,化作滔天恨意滚滚而回!”楚洛衣字字铿锵,那双黑眸中闪过一抹流光。
王直挑挑眉头,斜眯起一只眼道:“九殿下是咱家要辅佐的人,那么你如今要令择良木,岂不就是与咱家为敌!”
话落,王直一掌拍在桌案上,桌上的茶盏瞬间震裂,温热的茶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的流淌至地面。
可那地上的女子却一动不动,抬头与王直对视道:“凡事总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奴婢不再忠于九殿下,却不意味着与总管为敌,只要最后坐得皇位的人,不是九殿下,于奴婢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说说你的打算。”王直挥了挥手,身旁的心腹很快换了一盏新茶。
“奴婢此番要投奔的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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