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身上淬毒”
北流云依旧只是淡淡的看着,似乎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
“借助洛妃娘娘也是情非得已,眼下洛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若是这箭矢是针对洛妃娘娘的,一切就合情合理,陛下一定会认为是皇后嫉妒洛妃娘娘独占圣宠,所以才会让慕仁将军进行刺杀的,依照洛妃娘娘的受宠,陛下一定不会轻饶慕家,九殿下鱼儿真的只是为了您”
任凭鱼儿说的口干舌燥,北流云也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当她提及起刺杀一幕时,目光更浅了一些,倒映着明暗的烛火,闪烁着诡异的光。
鱼儿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睁着一双微圆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无辜,说话也开始带起了哭腔:“鱼儿只是想借助洛妃娘娘帮个忙,即便是洛妃娘娘真的中箭,鱼儿手中有解药,所以洛妃娘娘是绝对不会有事的,鱼儿是真的没想过要害洛妃的”
鱼儿的话说的他心烦,一口一个洛妃娘娘,时时刻刻在告诉他洛洛是北燕帝的女人。
不过不得不承认,鱼儿是极聪明的,短短时间,就找来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只可惜,伤害洛洛的,他不接受任何理由。
“看来西厂还是很舒坦的,这么有力气,至少是不愁吃喝。”北流云斜倚在八仙椅上,轻轻擦拭着手指上的扳指,吐了口哈气,用一块软蚕丝布将扳指擦的没有一丝印迹。
西厂统领是个极有眼色的,打量着北流云的神色后,对着一旁躬身的几名太监打了个眼色。
两名披着黑色斗篷的太监很快上前将鱼儿从地上拉起,不等鱼儿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锁在了刑架之上。
一名太监从远处形形色色的刑具里取下一条用盐水喂着的鞭子。
鱼儿浑身一紧,绷直的像是僵硬的木偶,一双微圆的眉目死死的盯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太监熹。
啪!
一鞭子狠狠落下,少女的衣襟瞬间被抽的飞散,鞭子好像撕开了空气,平添了几分阴冷。
鱼儿一直噙在眼眶中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慌忙间将头转向了北流云:“九殿下九殿下求求你饶了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北流云似有所动,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鱼儿身上,却唯独没有焦距。
仰头打量一下四周,阴冷潮湿,烛火昏暗,各色的刑具琳琅满目,几乎占据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拔凉的墙壁透着刺骨的寒,被冲刷过无数次的地面依旧残留着鲜血的痕迹。
透过那跃动着的烛火,仿佛看到了当日的洛洛,在这样一群豺狼面前,她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双手染血,双脚踏着荆棘,一步步才走出这样一条血路。
地牢寂静,除了呼啸的鞭子声和鱼儿的哀求声,再没有一丝动静。
那些个夜夜不眠的人,只是睁着一双漠然的眼睛,看着,或听着这一幕,麻木的激不起半点波澜。
在这里,鞭打之刑似乎实在太简单不过,就算不是黑色的西厂,鞭打之刑也不过是最家常便饭的手段。
他们只是看着,看着这一幕,只盼着怎样残酷的刑罚来折磨这如花的少女,只盼着一种变态的快感来抚平自己满满的畏惧,更盼着一种扭曲的嘶吼带来几分绝望的疯狂。
纵然这痛,痛的稀松平常,可对于鱼儿来说,却实在是这一辈子从未承受过的痛楚,那些带着倒勾刺的鞭子,不止扯烂了她的衣服,还扯烂了她洁白的皮肤。
发髻散乱,此刻的鱼儿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一张微圆的脸蛋上横流着汗水。
破烂的衣衫里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夹杂着鲜血的红,带着一种娇艳的魅惑,让这些太监一个个也忍不住兴奋起来。
“九殿下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谋害洛妃娘娘了”鱼儿的泪水一滴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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