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炼了宗族内的秘法,可以强行提升内力,只是对自身损害极大,而且而且有”
“而且什么!”
“而且随时可能死掉!”
楚洛衣沉默下来,确实,一下子强行接受如此强劲的内力,却根本消化不了,这些真气只会一直寄存在他体内,随时有撑爆他的经脉的可能!一旦将所有经脉挤爆,又怎么会不死
眼见楚洛衣情绪不高,苍镰开口宽慰道:“其实此前情况还好,毕竟宗内有不少稀有药材,只是近来主子运用内力频繁,才会导致真气不稳。”
楚洛衣拿着剪子,帮他剪去身上的衣服,以防止扯到伤口,弄痛了他。
苍镰和黑斧见此,也就无声退了出去。
小六子将各色的药瓶放在一旁,鼻子有些发酸。
他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主子和九殿下有如此多的磨难,要受这么多的苦,一次次跌倒然后爬起来,一次次受伤然后踉跄着前行,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生离死别,在权力爱恨中苦苦挣扎。
拿着温水仔细帮他清晰了伤口,熄灭了屋子里明亮的灯火,只剩下几盏烛灯,昏暗温暖的淡橘色光芒,被夏风吹的摇曳的烛影。
一切俨然回到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残破的房屋里,她用最粗劣的酒为那个满身淤青伤痕的男子处理着伤口,敷好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伤药。
她还记得那时他的目光,记得他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身影,记得他忽然抱住自己的腰身,就那么不肯松手。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如今他和她都已经衣着显贵,权势滔天,绫罗绸缎,珍馐美味数不胜数,却还是需要在这昏暗的烛火里依偎着疗伤。
小六子站在黑暗之中,静静的感受着屋子里温馨的气氛,没有出声打扰。
楚洛衣专注的为他涂抹着伤药,而后小心的包扎起来。
看着腰间那不小的血洞,心中有些轻颤。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将伤口处理好,楚洛衣看向小六子道:“去御医那抓点服用的药,你便去歇着吧。”
小六子退了出去,楚洛衣便一直坐在床前,守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子。
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垂着,男人安静的闭着眼睛,少了几分妖气和深不可测,变得安静而宁和,一如当初那个安静乖巧的少年。
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脆弱,让人心生不忍,楚洛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静静的守在一旁,帮他更换着汗巾,擦拭着身上,平复一些真气所带来的燥热。
时间变得缓慢下来,世界也变得安静下来,寂静的夜里,几只萤火虫飘荡在窗外,挥舞着荧光色的翅膀,美丽不已,
浮华尽退,在这昏暗的烛火之下,酝酿着最质朴的温暖。
天还未亮,北流云便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扯下额上的汗巾,蹙着眉看了看四周,才发现是熟悉的环境。
低头,便瞧见躺在床榻边睡着的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柔,怕惊扰了她,一时间也不再动作。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楚洛衣脸上,有些刺眼,楚洛衣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北流云坐起身来,伸出手掌,将手挡在了楚洛衣脸颊的侧方,正巧挡住了照射而来的阳光,在楚洛衣精致的脸颊上洒下一片阴影。
一个动作僵持了许久,北流云的额上渐渐浮起一层薄汗,阳光越来越充足,连带着也洒在了他的身上,将两人笼罩其中。
空气里的尘埃清晰可见,北流云也不去理照在自己脸上的阳光,只是专注的为床榻边的女子遮挡着阳光。
楚洛衣舒展了眉头,又睡了许久,昨个站了一天,又忙活了半宿,确实是乏了。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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