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厚厚的茧子,可以看出是常年行军作战所至,掌心有着些许水迹,纹路清晰干净。
楚洛衣垂下眸子,并未伸手:“我不走。”
北流海一僵,蝶舞却是怒冲上前,蹲在楚洛衣面前,手中的短刀放在地面:“你说什么!”
楚洛衣沉声开口道:“我不走。”
蝶舞一手捏住楚洛衣的肩头,疯了般的嘶吼道:“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因你而死!你知不知道他这一路赶来,爬雪山,过沼泽,淌过冰冷的河水才躲过北流云的眼线!才带着几万人马赶至帝都!”
楚洛衣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因她而死么?又是因她而死么!
看着楚洛衣沉默不语,蝶舞气的简直要疯掉,拉起楚洛衣的手道:“不行!你必须跟她走!他今日之举已经成了叛党成了逆贼!你怎么可以不跟他走,怎么可以不跟他走!”
“蝶舞!”北流海沉声道,拿住蝶舞抓着楚洛衣的手。
蝶舞含泪看着北流海,重重的甩开手,转身走到了门外,背对着两人,泪流满面。
“为什么不走?”北流海平静的开口。
楚洛衣垂下眸子:“突然后悔了。”
北流海僵硬的站在那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没有说出口,只是那双闪亮的眸子有些黯淡。
楚洛衣心中苦涩,想必是那只瓷碗因为意外,碎了。
若他知道所努力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一个巧合,所有的厮杀不过都是机缘巧合下的一个错误,该是何等心情。
看向远处打开的天牢大门,外面厮杀不断,楚洛衣心中苍凉,因为一只碎掉的瓷碗,多少无辜性命丧生,这罪孽由谁来背?
这一场机缘巧合下,阴差阳错下发生的杀戮,到底是天意如此,还是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事情虽非她所愿,亦非她主导,可却终究因她而起,也罢也罢,她背负的债从来就不少,就将这罪孽一一算在她身上,生虽一副残破身躯,可偏生铜皮铁骨,再痛也忍得,不怕这风刀来的更猛烈。
北流海喉头有些哽咽,轻声道:“已经决定好了么?”
楚洛衣垂眸道:“你快些离开吧,叛贼的罪名罪行不轻。”
就在这时,一身金橘色宫装的鱼儿收起一把折纸伞,出现在监牢的角落,看向楚洛衣轻笑道:“只怕你不走也不行了。”
楚洛衣抬眸看向这个极具野心的女子,没有开口。
“你跟北流云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鱼儿圆圆的眼睛里闪过晶亮的光,带着难掩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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