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的身躯足以承载这天下间所有的痛苦。
蝶舞也愣在了那里,她怎样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她知道,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大喊大叫,痛不欲生,如同疯掉一般。
可是面前的女子,却依旧只是挺直着脊梁,纵然眼角有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滑落,却始终都在隐忍。
鱼儿不懂楚洛衣为什么会是这般反应,在她的想象中,她不是该震惊的,惊慌的大声喊着不,不可能么?不是该一步步后退,跌落尘泥之中么?为什么她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你只有跟着北流海离开,让他以为你背叛了他,他才会痛苦却坚韧的活着,才会不断的强大,所以,如果你爱他,就跟着北流海离开吧!”鱼儿字字诛心。
“够了!”北流海怒斥道。
鱼儿心头一凛,对上男人那满身冰冷的杀气,不敢多言,踉跄着后退几步。
“哼,我该说我都已经说了,该怎样选择你自己决定吧!”话落,不等他们开口,鱼儿便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逃出天牢的大门后,看着满眼的杀戮,鱼儿一手捂着胸口,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楚洛衣,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让我如此狼狈?鱼儿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不甘。
鱼儿离开后,天牢里安静了下来,外面的惊雷轰隆隆的作响,连天的闪电一个接一个的滚落下来,将黑凌映照的宛若白昼。
顺着天牢的窗口,光电映照在楚洛衣的脸上,将那张美艳的脸庞映照的十分凄厉,带着骇人的痛意。
这滂沱的大雨也冲刷不尽她心头的不甘,也洗刷不掉她的痛。
她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没有知觉,没有一切。
北流海实在看不下去,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靠在那坚硬的胸膛,楚洛衣的目光依旧麻木。
北流海的眼睛有些酸涩,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带你走。”
楚洛衣没有开口,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北流海的大手牢牢拉住她的手臂,捡起地上的佩刀,冲了出去。
蝶舞什么也没说,很快跟了上去。
北流海带着楚洛衣走出天牢,看着那滂沱大雨,蹙了蹙眉头,蝶舞将身上的红色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楚洛衣身上。
北流海看向蝶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蝶舞没有看他,拉住楚洛衣的另一只手臂,快速的冲了出去。
一声声惊雷在耳边炸开,楚洛衣在豆大的雨珠中四处奔波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也不知自己会去哪里?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
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颊,已经分不清流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可每一滴都让人心痛。
她怎样也想不到她同北流云竟然会是同一个母亲所孕的。
原来,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注定,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你疯了!北流海一把扯过她,挥刀砍向她身后的一名士兵。
蝶舞也蹙着眉看着她,却没有开口。
她想,也许她是真的爱北流云吧,那种无声的痛,仿佛席卷着北燕皇宫的上空,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总是叫人如此的无能为力。
同楚洛衣在呆在同一间牢房中的女子也冲了出来,紧紧跟在北流海身后,似乎想要借此机会逃离出去。
人群混乱,北流海没有理会她,只是牢牢的将楚洛衣护在怀里,和蝶舞一同抵挡着来自四面的刀剑,在士兵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向皇宫的北门冲了出去!
楚洛衣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场场杀戮,无悲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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