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看吗?”
徐友兵叹了一口气,脸现出无奈之色,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摇头道:“都看过了,不但省城的医院跑遍了,连京城和沪市都去过了,差出国了,这些年为了她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可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医生的意思是,能够维持现状不错了,痊愈基本是没有希望了。”
“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这个病太操心了!”
周鸣凤面露同情之色,抬手摸着额头,颇为感慨地道:“家里情况这样严重,焦头烂额的,还要忙着市里的工作,友兵市长,你真是辛苦了,我们的党员干部,要都有你这股子干劲,咱们的工作好办多了。”
徐友兵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那有什么办法,她是死活都要离婚的,说不想拖累我,可那种事情,我总是做不出来的,有时老婆一晚要起夜五六次,都是我帮着,她很痛苦,我也很难受,这些年来,从没有睡过整宿觉,一直这样坚持着,希望能有一天,能出现迹吧!”
“要相信迹,更要相信组织,以后有条件的时候,可以考虑出国治疗。”
周鸣凤表情严肃,双手摩挲着沙发扶手,语气温和地道:“友兵同志,总这样下去也不成啊,你没有考虑过找保姆吗?”
徐友兵勉强地一笑,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道:“找了,但保姆很难尽心,以前一次,还疏忽了,搞得她跌落下床,后来换了人,还算好些,不过,保姆只管白天,晚都是我在守着。”
周鸣凤不禁动容,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道:“不错,友兵市长,你是个难得的好丈夫,也是个好市长,凭这份细心和耐心,把青阳市交给你打理,不会有什么问题,很好,很感人啊,大刘,你把这次的谈话内容记录下来,整理成稿子,争取在省内的报纸发表,宣传学习!”
徐友兵有些受宠若惊,喜眉梢,忙搓着手,诚惶诚恐地表态道:“鸣凤记,感谢您的信任,我今后一定会更加地努力,绝不辜负您的信任和嘱托。”
周鸣凤含笑点头,又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青阳的班子建设怎么样,还较团结吧?”
徐友兵听了,却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面露难色,沉吟道:“鸣凤记,这方面有些敏感,不太好讲,说错了,也怕惹您不高兴。”
周鸣凤见状,把大手一挥,豪爽地道:“友兵市长,不要有顾虑嘛,有什么说什么,咱们共产党人讲的是胸怀坦荡,大公无私,有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承认问题的勇气!”
徐友兵受到鼓舞,犹豫了一下,低头道:“鸣凤记,婆婆太霸道,媳妇难当啊!”
周鸣凤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抬手拍打着膝盖,笑眯眯地道:“怎么说?”
徐友兵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眼睛盯着门口处的衣架,压低声音道:“鸣凤记,不瞒您说,卫国记对政府这边的工作,还是不太放心,事无巨细,都喜欢亲自过问。”
“这样啊?”周鸣凤微微皱眉,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抬了一下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徐友兵有些紧张,心里也很没底,不知这份小报告打去,是否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把鸣凤记刚刚对自己形成的好印象破坏掉,有些迟疑,为了求稳,他刻意降下语速,察言观色,吞吞吐吐地讲了两个事例,都是市委记李卫国直接干涉,使得他工作受到限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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