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仓一摆手,乐呵呵的道:“不用看,这闹腾得最厉害的肯定是村组干部财政补贴和民办教师的历欠津贴,这可是多年落下来的,现在各级财政c尤其是乡镇财政,寅吃卯粮,要不是拆东墙c补西墙,每年过年前,往各个乡镇政府要账的都是络绎不绝,县法院每年也要接不少起诉乡镇政府的。
唉!大伙儿似乎都已经习惯了,现在看见你来当县长,他们估计觉得又有希望了。”
“李记,你可是料事如神啊,我和代表们座谈时,他们闹腾得最厉害的是这村组干部工资,现在双提款收取艰难,而且县里也三令五申不准加码,村一级干部福利待遇差,而且后顾之忧得不到解决,工作没有积极性,想靠乡镇政府解决又不现实,这是其一。
第二是民办教师的补贴问题,每个乡镇都有好几十个民办教师,虽然国家已经有解决民办教师转公办的政策,但是县里却一直没有落实。关于这一点,乡镇意见很大,强烈要求县政府落实这个政策,以调动民办教师们的积极性,同时也减轻了乡镇财政压力。”
我不由得有些佩服李永仓的料事如神。
“庆泉,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村一级干部的福利待遇和后顾之忧问题,在我们淮鞍,甚至整个江州省都存在,只不过我们这边是穷县,才显得更突出一些罢了。
双提款收取本来缺乏刚性的法律依据支持,不像农业税和水利费,这是皇粮国税,谁也说不啥,可双提款成了二娘生的,你如果在收取过程因为方式c方法不得当,引发矛盾激化,那乡村都要承担一定压力。”
李永仓一边摇头,一边耐心的宽慰我,道:“庆泉,不要着急,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件办,等财政状况好起来之后,县里边当然也想要替乡村干部办点实事,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啊。”
我摇了摇头,问道:“那民办教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情况都差不多,每一件事情都和钱脱不了干系,如果转为公办教师,所有教师的经费得全部由县财政支付,一来编制没有那么多,二来真要全数解决,县里财政也支持不起,现在县里教育的经费已经捉衿见肘了,这个问题,我原来和邹记也讨论过多次,结果只有一个,慢慢来,每年给七八个指标,一个区能轮到一两个,让大家都有点盼头,通过评考试来逐步解决。”
李永仓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庆泉,这是穷县的悲哀啊,若是像玉州下面那些县,哪里会为这些问题发愁?”
我也叹了一口气,金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实在太过经典,尤其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显得更加发人深省了。
人代会已经结束了,马面临过年,县政府各机关的干部们都还望着自己这个新任的县长给他们带来一个惊喜。
虽然有旅游开发公司支付的四百万垫底,但是年底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随便哪个窟窿漏了,都得要拿钱去填,我想到这儿,不由得头皮发麻。
或许这是对自己的第一轮考验,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明年又如何开展工作?
感觉,今年的春节来得如此之快,让我觉得时间几乎是一晃而过。自打人代会选举结束,我感觉自己像是足了发条的机器一般,飞速转个不停,几乎每天的工作都是安排得满满的,连晚休息时间都不得不贡献出来,弄得萧牡丹每天晚都苦撑到十一二点,等到我回房之后,她才能安歇。
鲁达和曹渊都婉言谢绝了留在县委招待所后的小院内居住的邀请,大概是觉得,住在县委招待所里实在太不方便,二人都和梅英华一样,选择了在县机关里借一套房子自己住。
我和李永仓进行了简单沟通之后,县政府分工便很快出炉。
县长叶庆泉主持县政府全面工作,主抓财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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