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她低垂着头,未束起的青丝披散在肩头,衬得一张小脸越发惨白,她紧紧抱着怀里的蛋,一步一步地朝山上走,她走得极慢,仿佛每一步都花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厉害,仿佛有什么要把她脑袋里的记忆生生剥去一般,她知道,应该是无情水发挥了药效。她抚着石壁一步步拾阶而上,嘴角慢慢都是苦涩的笑,她搂紧了怀里的蛋,低低喃道:“小小,娘亲带你去看爹爹,他怎么可能会抛下我们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虚汗,仰起头,瞳孔有些涣散。
夜,很快黑了下来,暗夜的苍穹一点点压下来,孤寂c阴沉。
她每走一短路,都要歇一会,她觉得她的意识越来越溃散,她拿出匕首,在手臂上又划了一下,她不要忘记他,她才不要。她还要带着小小去见他他肯定是表演给她看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他肯定就像是当初一样,被谁带走了,等她去找他。
看,这一次不就是她找到了他?
所以,他肯定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去找他
可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沌,她甚至快记不清这里到底是哪里,她只知道自己要一直走,一直走,那里有人在等着她,他的名字叫做霄祈。
“霄祈霄祈”
静默的山林里,只有她的声音若有若无的萦绕,一遍遍,不停歇的,仿佛就这样
直至生命的尽头。
“霄祈”
她的眼睛越来越朦胧,刚下过雪的地面融化了之后有些湿,她抱着怀里唯一的依靠向前走,只是她的头越来越痛,脚步也越来越虚浮,直到经过一处陡峭的地方,她终于一脚踩空了,直直地摔了下去,她直觉地护住了怀里的蛋,可眼前一片漆黑,她只感觉到风在耳边猎猎而过,她一直向下坠,仿佛永无止境。
“哒哒哒”
宁静的山路上,蜿蜒的小道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辆车撵徐徐行来,驾车的马夫一双鹰眸锐利警惕,时不时地警觉着四周的异动,突然,他听到头上传来一阵“哗啦啦”地响动,眸色一凌,赫然勒住了马。
也即是勒住马的瞬间,从暗夜的苍穹下直直摔下了一团黑影。
马夫眉头一拧,回身禀告车里的人:“爷,从山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挡住了道。”
“去看看。”
许久,一道懒散低沉的男声才缓缓响起。
马夫得了令,下车前去查看,等走进了才发现竟是一个人,披头散发地看不出是男是女,只是她怀里却是紧紧护着一个东西,他忍不住蹲下身,想拨开她的手,可她搂得太紧,他根本拽不开,只好拂开她覆盖了几乎半个身体的青丝,等拂开了,他面色一怔,她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一枚个头硕大的蛋。
白花花的,在月光下泛着流光溢彩的光,他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快步回到马车前:“爷,掉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她怀里还抱着一枚很奇特的蛋。”
“哦?”
那人的声音依然不咸不淡的,“把蛋拿过来。”
“可?”马夫为难了:“爷,那女子抱得紧,属下掰不开她的手。”
“”车辇里的人沉默许久,才道:“一起抱过来。”
“是。”
那人得令,又重新走了回去,只是怕那女子有异样,先是点了她的穴道,这才把她抱了起来,连同那枚她抱得紧紧的蛋。
他把女子放在了马车前的地面上,自家主子有洁癖,他可没胆子污了他的马车。
他动作有些粗鲁,放下的时候,女子的头微微歪了歪,青丝彻底拂开,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马夫饶是见惯了血雨腥风,还是忍不住面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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