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萼左看看自己心腹谋士,摇了摇头,右看看自己地爱子,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关键时刻,是发兵犯上,还是上表称臣,他犯了犹豫。鱼与熊掌,怎么样才能兼得呢?
看着马希萼沉默不语,马光赞再次说道:“父亲,就算您犹豫不定,那不如先下令把武安节度使府节制地军队,全部积聚在郎州如何?拥兵自重,或战或降,全部由我做主,岂不大妙。”
这话却说到了马希萼地心坎上,他赞赏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这么绝妙地注意,他居然都能想的出来,正是妙极啊。
刘言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马希萼再次站起身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就依我儿之见,速速下令,调集军队齐聚于郎州。”
刘言插言道:“大人,您想用什么样地名义来调集军队呢?”
“这个……这个……”他看了眼马光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眼下楚汉正在岭南激战,为臣子者当先为君父谋。我们调集大军汇演,选拔精壮之士南下援助。就是大王想必也会重重地嘉奖于我们。”
大晋开运二年四月底,武平节度使马希萼调集酆、溪、辰诸州兵马于郎州汇练。这些军队刚刚在郎州集结。驻守石首地朱元,竟也帅兵南下,进驻了酆州,而彭师皋也奉命在溪、辰二州巡视,安抚当地的洞悉族百姓。这些人都是奉有王命,当地的官员们俯首听命,竟没有一点点的反抗。郎州竟是被四面八方团团包围了起来。
马希萼跌落在书房地太师椅上,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刘先生,以你之见,这马云,阿,不,大王是何意思啊?”见刘言进来,马希萼忙不迭的追问道。
刘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昔日郑庄公明知其弟,野心勃勃,图谋不轨,却没有立刻发兵,反而封他大城,以骄其志,等到他反行暴露,方才发兵讨伐。这是为什么?无非是因为先前的时候,他虽有反心,却无行动,贸然拿下,恐人心不服。这是有意地养虎除奸啊。大人,驻守郎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世子心中就算再对您忌惮,恐怕也不会擅自发兵征讨,他政变夺位,恐怕心中对名声甚是担忧,您无异动,他是万万不会发兵地。可是您贸然聚兵,无异于给他了一个口实。如果此时,他派人传大王地诏令,调您进长沙或移镇他地,您是从命还是不从命。如果他先在派人去郎州城外地军营里,传大王地诏令,您觉得城外领兵而来的辰、酆诸州将领们,是回听您地,还是听大王地。您若奉王命,进长沙,那你聚兵岂不是没有一点用处,反而增加了五王爷对您地猜忌之心。如果您举兵南下,根本不用长沙派一兵一卒,就城外那三万兵马,就足矣攻下郎州了。大人,大局已定,您赶紧奉表祝贺五王爷为世子吧,不然悔之晚矣了。“
“父亲,不如您立刻下令,将辰、酆诸州地将领们,召集到城中威逼他们一同举事,这大局未必想刘言说得那样啊。“
忠言逆耳,刘言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事已至此,生死就让马节度自己选择吧。
“大人,大人,大王派使者来了。“管家慌不跌地跑了进来,高声禀报道。
什么?一直握在马希萼手中地茶杯,当啷一声坠地,摔了个粉碎。马希萼惊慌失措地说道:“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管家诧异地看了一眼,马希萼说道:“就是一个宫中地内宦,还加八个护卫,一行总共九个人。“
马希萼等人放下心来,马光赞脸上似乎还有点不以为然的表情。刘言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草包。大势已去,尚且不知。
传诏令的却是宫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养移体居移气,见惯了高官的他,仰着头,挺着胸,趾高气扬地大声念着楚王的诏令,果然不出刘言的推断,这诏令真的就是招马希萼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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