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忍不住出招了,可是赵普恍若未闻的喝了一口茶,并不搭茬儿……
魏岑讪讪的说道:“赵大人,去年楚唐议和,厄……不,是大唐和你家王爷议和,这具体事宜,都是经赵大人之手,赵大人想必也是清楚。现今你家王爷即位楚王,我大唐也是出力甚多。这……”
赵普不客气的截道:“魏大人,此言差异。昔日我武穆王征战数十载,方有这荆楚之地,武穆王传位为衡阳王,衡阳王又传位给文昭王,文昭王再传位给我家大王,马氏一族,治理荆楚以历三世,凡四主。士子依附,百姓安居乐业,靠得无非是我王圣明,上下一心。月初之时,文昭王倦正而传位与我王,乃是子承父业,正常的权利交替。这又与贵国有何关系啊。贵国不动一兵,不费一米粮,就想索要我连州,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魏岑眨了眨眼,说不下去了。常梦锡在一旁接道:“赵大人,昔日五王爷困顿于荆南之时,内有旱灾,颗粒无收;外有权臣,交相压迫。我主念在翁婿之宜,既派遣大批工匠,有资助了不少钱粮,开商埠,通有无,荆南因此得以安定,这岂不是我主的仁德吗?若非是我主仁爱,五王爷恐怕坚持不到今日吧。”
“呵呵,常大人,未免太小看我荆楚了吧。贵国有三十五州之地,我大楚也有二十八州。文昭王仁者爱民,少动刀枪,府库丰裕,区区旱灾,我大楚有怎么会应付不了呢?至于通商嘛,买进卖出,得力的又岂止是我大楚呢?贵国恐怕也是获利甚丰吧。”赵普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楚国表面上看起来挺强大的,可这十多年来,马希范骄奢淫逸,从老百姓那里搜刮了不少钱财,可是他自己也是大手大脚,银子大把大把的花了出去,到现在国库其实已经不算很宽裕了。只不过,谈判嘛,向来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赵普这么说倒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不如楚唐两国就关闭边境,不再通商了吧。”韩熙载在一旁说道。韩熙载对楚国关注颇久,楚国的困境他了解的很清楚。这一句以出口,赵普脸色虽然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心里却不禁暗暗打鼓。
还不等赵普说话呢,魏岑却吃了一惊,怒道:“韩大人,国家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啊。误了陛下的大事,你可是吃罪不起的!”他心里暗骂韩熙载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他管这枢密院,李唐现在的情况,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原以为闽中内乱多年,大军一到应该是手到擒来,哪知道事情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王延政死守建州,就是不投降,泉州、漳州也是以王延政马首是瞻,只有福州的李仁达还算识趣,可是隔着泉州、建州,李唐也管不了李仁达啊。大军进了闽中就向入了泥潭一样,进退维谷。这军粮的消耗就像流水一样,如果现在再得罪了楚国,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在魏岑看来,福建的战事估计要持续到明年三四月份,在这一年里,楚唐还是应该和好下去的。
打建州之前,冯延巳一党是趾高气扬,现在吃了点苦头,这些人又有点畏敌如虎,生怕得罪了楚国。他们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却没有想到楚国此时也不好受,在岭南,马光猛节节胜利,却也只是3、4万兵马的小打小闹,原因为非是,官道崎岖,军粮运输不畅,光路上的消耗,楚国就有点承受不了。马云刚当上大王,这内军不管是打没打仗,总得赏赐吧,在百姓困顿,总的减些赋税吧,再加上对西南少数民族的安抚、整顿,花钱的地方无数,进项却很少。就像韩熙载说的那样,南边和汉国交恶,北边中原动荡,西边蜀国又是闭关自守,除了南唐,这商贸交易就再也没有了。虽然俗话说什么:湖广熟,天下足。可那说的是明清时代,在五代,荆楚还只是个边缘之地,粮食产量也仅够自给的。好在,马希范着实搜刮了不少钱财,这楚国的财政才算基本稳定。
魏岑连连对赵普说道:“赵大人,切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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