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智商是零,情商也好不了多少,不然不会开口就把宁大小姐得罪了。”他下定让她数落的决心:“我在每个阶段都有过挣扎,第一次喜欢女人竟然没敢告诉对方,你说有多寒碜;第一次自慰骂自己没出息,当时别提多阴暗;第一次从网上找女人终觉自己无能,居然依靠网络,胆怯还虚伪。反正每个第一次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陈旧想法,担心自己好端端地从好人一下变成坏人。现在脸皮倒是厚点了,也有心中没底的时候,所以才想请教你,你当时认为我别有用心不能怪你,至少提问方式不对,是吧?”
“挺有自知之明嘛!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翻出来晒太阳啊?我这可没有那么大的场地。”她看他表情,确认他语言背后的用意:“监狱中都是坏人吗?不全是。把自己关进心灵监狱的都是好人?不见得。想把自己监狱圈弄大点,有什么不对了?身体需要运动跑步,思想也需要有足够空间,偶然晚上到圈外散散步就变坏人了,那这个坏人跟好人也没什么区别。自己在自己地盘上玩,自己当领导,就自己一个下属,碍着谁了?坏人变好人不容易,按你说的,要变坏人也太容易了,思想散步还散出毛病来。切!”
她突然变丰富的语言说得他眼前一亮,顿有拨云见日之感,谈话自然轻松起来也得益于他无情暴露自己的行动:“哈哈,经典!也是,自己玩自己的关别人屁事。继续啊?”
“我得少说两句,对阴险的人得格外当心。”她念头一转,思绪重返上次留下的话题:“我以前的事让你那样上心?不会是吃醋吧?”
“多少有点!第一次遇上借男人给别人的,恰好还跟自己有关系,我便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正常吧。”他顺杆爬,即然吃醋能让她觉得舒服,那就吃醋好了。
“那一次真是无意间走火走的,也别扭过好一阵,这事不再说了。”见他很专注,她沉吟片刻:“我的经历告诉我,生活中好多事情同样不可靠,我曾经也着急想嫁出去,通过朋友、亲戚、同事介绍对象,一个班、一个排的谈下来,到头仍然一个人,又有几对是一举成功的,就算成功了又能走出多远呢?对现在的人来说,真要建立一个满意的家庭比过去难多了,难就难在双方要求都高了,都以自我为中心。即然没有这样的归宿同时满足情感、生活和身体,那就把它们拆分开来,满足一头是一头,反倒不觉得累了。你这么老实干嘛?”
“在仔细听呢。想老老实实的当一回听众。家庭需要凝聚,人性习惯互相排斥。”他干脆拉过一把椅子坐她对面。
她坦然地盯着他眼睛:“其实女人自己也分不清楚上网聊天主要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性只是一种干净的说法,人的思想、感情、生理反应都来源同一个人,能分得十分清楚才见鬼呢!古人不是说了,剪不断、理还乱嘛,男人重结果和行动,女人重程序与说法,就这样简单。不过网络的开放,最终会给男人带来更多麻烦的,至少忠贞不二的女人越来越少了。哈哈,活该!”
他听到了想听到的一切回答,当他们绕了一大圈又重新面对面坐在现实的轮椅上时,心中阴影在逐渐消散,双方本来有些残疾的感情在聚集着新的能量,当重新下地行走时都希望看到伤口不再溃烂,血红中长出新肉的同时还能相伴走出更远的路程。
上午从超市回来,俩人挤在沙发上看租来的《神话》。
谁也没再提那些让人扫兴的话,聊天、论球、做爱,几近疯狂,前所未有的和谐缠绕每次亲昵,生活变得出乎意料的完美起来。
玩疲惫后小睡补充晚上需要的精力,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粘贴在明净窗户上。
宁虹醒后轻手轻脚走向厨房时,早已醒来的丰帆侧身想着谈芯。
其间总偶尔想到谈芯,更多的是想到他们前途未卜的感情如果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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