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是正确的，说不定她真是地地道道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或许因为年纪偏大而不能出去坐台，真如预料的话，事后会要多少钱呢？几百元钱是小事，关键不能被其他人堵在房中，变成自投聊“网”的鸽子。

    想到这，他把“儿子”放在床上，它退后两步趴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与“儿子”的眼睛对视片刻，看看并不零乱的床，仿佛看见这张床此前的迎来送往，也似乎听到男女纠缠扭动身体时的喘息，想到今晚差点成为那种重复喘息中的延续部分，不由地升起一股厌恶情绪，同时想到上次与宁虹因“小姐”发生的磨擦，其实，打那之后他暗中发誓再不碰“小姐”了。

    他重新环顾四周发现电视柜中有一叠杂志，上面那本杂志封面内容很丰富，色情、暴力、欺诈、诱拐等字样跳跃而出，与此时房中令人不安的安静相匹配。

    等待中无奈变成无聊，不知需要等她多长时间的想法驱使他走近书柜，蹲下想找一本翻阅，拿开第一本惊奇发现下面是《读者》，接着把所有封面看一遍，十多本杂志中绝大部分都是《读者》和《知音》，散发出与房间氛围完全不同又让他倍觉亲近的信息。

    他把所有杂志拿在手中，发现最底层有一个相框，一时看不清照的是什么，放弃看书念头抽出相框，赫然是一张裸照，背景有点像贵州黄果树瀑布，照片中的女人侧身而卧，宛如躺在瀑布对面一块光滑的岩石上，右手枕在头部，左手放在看不见的小腹前，整个身体曲线流畅之极，是颇有功底的人体艺术照，让所有看照片人升腾不起绮思邪念，自然地顺着她的视线进入瀑布最深处，从中深深吸取大自然带来的生活感悟。

    他仔细回想龚纯模样，接着想象他并不熟悉的女人身体，初步结论是这张照片是她本人的。

    ……

    龚纯进屋先抚摸“儿子”，脱下外套扔床上，顺手拿起丰帆看过的照片，捂嘴哈哈直笑：“你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好看吗？”

    他接过照片又端详，然后透视她的身体，假装与照片进行对比：“的确比本人好看，除了曲线动人，她看不见的眼神更让人联想。什么时候照的？”

    “你就知道联想？去年照时天气挺冷的，摄影师让我照正面的，我没听，把他赶出去后才脱衣服。”她仰首回忆当时细节：“躺在那特别紧张，身体有些颤抖，我朋友叫摄影师进屋后我抖得更厉害，朋友便让我专注看画，想象瀑布后面有什么，我心说能有什么？瀑布后面是墙。你猜，这时我看见了什么？”她坐他身边，接过照片指着背景。

    他认真想想，想不出她能看见什么，肯定与照片无关：“是看墙上阴影吧？”

    “傻了吧！照相怎么可以有阴影？灯光是从四面打的。”笑声变成母鸡般咯咯咯，身体前后晃动：“墙角有一只臭老蟑经过，马上吓得不能动了，浑身起鸡皮。你想啊！它要是照我爬过来怎么办？它就在这个位置。”她指着裸女腰部。

    “哈哈！它没向你爬来，多半是只母的。”他随口胡说，她进屋前的顾虑暂时消失。

    “是公是母暂不说，它要真爬过来，我只好跳起来，就便宜那个摄影师了，风景尽收他眼底，再及时按两下快门，丑态毕露，俺也不活了。”轻松回忆帮她也暂忘电话带来的不快。

    “也便宜不着那摄影师，你吓得不能动了，怎么跳得起来？我在想它会往你什么地方爬？哈哈哈！”他趁机指她头、胸和大腿。

    “去你的，它有你那么色吗？倒也是，忘了自己不能动。”她将相框放回柜中：“不许看了，等会想入非非，还不得赖我勾引你。”

    ……

    龚纯擦着头上水珠进屋，见他和衣躺着看书：“对了，你怎么不问我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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