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渐渐收紧,她突起的胸脯被挤压成急促的呼吸,前所未有的感到异性的丑陋,,双手自由下垂,全身力量浇灌在脚下,在沉默对视中她轻缓地抬头仰望,泛起蔑视的、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她在看那双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眼睛,曾经缠绕她的多少梦?寄托她无尽爱之遐想,也曾一度变得那样空洞,当记忆在时间的打磨下又让它闪光时,她想放下所有的尊严尽快近距离看到那眼中的世界。
但她知道,屈从于风中的眼睛无疑是背叛,是对自己的彻底背叛。
男人双手在她身体四周摸索,费力地解除阻碍行动的内衣,侵犯每深入一寸,她的尊严就受到一下鞭笞,这时,她的思想开始游弋,冥冥中想不通为什么忍受不了那双眼睛的奚落?为什么此时又能平静地放弃抵御而让眼前男人侮辱?肮脏地玩弄自己视如生命的尊严!
男人掌握了她的胸,每一次揉捏让她泛起无限痛苦与内心痉挛,男人的呼吸不断在她耳、面颊和嘴边呼噜,渐渐地随着男人的肆无忌惮她有了绝望,闭上双眼时觉得身子在下沉,双脚沉重的陷入土地里,随即坠入一个黑暗隧道,再也看不见那双熟悉的眼睛,震颤中她终于清楚自己行为的目的,自己是在用一个男人的蹂躏换来对那双眼睛诀别的勇气,要为自己找一个充足的借口,用一种变态的虐待获取自拔于人性沉沦的能力,始终因为曾在那双眼里是“性的俘虏”而耿耿于怀。
她在下坠中向那双有望摆脱的眼睛挥手:永别了!
同时开始真正的堕落,从此自己将失去一切,除了生活的勇气,另一种更加顽强的新鲜血液在重新注入,也渐渐在内心深处蔓延与循环。
她不得不紧闭双唇拒绝雄性的挑逗,不得不夹紧双腿紧闭情感的闸门,两行冰冷的清泪冲破心理堤坝,沿着面颊平缓淌下……
当她睁开双眼时,天空中的眼睛消失了,她的心顿时空空如也。
这时,有东西撒在她脸上,零星冰凉,非常细微,茫然中她努力才看清天空中有无数的小点向自己迎面飞来,越来越密,越来越多,一阵迷惘后以为是那双眼睛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把双手渐渐地抬起,越抬越高,手掌平伸,似乎感到手心落满虔诚的祈祷,能接住来自那双眼睛的怜惜与关爱。
顷刻,她突然有了自由的轻松,诧异地收回仰望的目光只觉眼前豁然开朗,感觉自己的头发在飘飞,一股寒风轻易的涌入怀抱,寒颤让她从精神的黑暗中彻底清醒过来。
真的起风了!雪花在田间四处飞舞!空中一片混沌,哪个男人呢?被风吹跑了吗?
她听见有人哭泣,低头看见放纵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头触及地面,身体不住抽动,呜呜的哭声再次激荡她的心,她用模糊的声音问:“为什么?”
问他为什么袭击?又为什么停止?难道是那双眼睛阻止他?
没有回答,一切恢复宁静,逐渐苍白起来的旷野显出凄凉的萧条,正如俩人疲惫不堪的身心。
四周越来越浓稠,寒冷不住袭来,她本能的束缚头发,抬腿想尽快离开这魔幻般的原野,顿时感到寒气逼人,由下往上,当她低头看见仍在滴哒水珠的身下,那股寒流从外到内,一直冻透她本已脆弱的心,迅速将薄如纸张的顽强冻裂成重锤下的玻璃钢花。
她独自走向汽车,男人仍在原地缩成一团,似乎在面对人性巅峰做忏悔。
狼狈几乎让她丧失思考,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必须马上离开,甚至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那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回去。
她打开司机座旁的车门,瞥见车钥匙在匙孔中,觉得被击碎的钢花在重新组合,回头看看刚才走过的地方,然后拉住方向盘坐进车里,颤抖中握着车钥匙,她想不管怎么样得让车动起来,必须赶紧回去,至于那男人就随他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