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跟妈妈打过一个很长很长的电话,提到宋鸣的存在时,妈妈哽咽了好久,她在电话那头,说话时的语气明显带着泪水,不停的问对方是哪里人,干什么的,谈过几个女朋友,等等。
我能理解妈妈的心情,在外这么多年,我也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对于感情的事情,我似乎一直对陈子煜有着某些坚持,所以,不愿把我的感情历程过多的告诉别人。
陈子煜离开的最初那几年,我一个人顶着工作和感情的双重压力,不愿意跟家里人多透露一个字,她险些以为我得了抑郁症。
那晚我光听着妈妈在电话里跟我絮絮叨叨,说什么既然谈恋爱就要好好谈,什么时候把对方带回家来让妈妈瞅瞅,我只是沉默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句,到最后,她就像在自己自言自语似的,说:“小善真的长大了,一转眼都要嫁人了呢,我也真是老了…”
驱车回家的路上,宋鸣识破了我的不安,一个劲儿的跟我说:“你别怕别怕,我爸妈不会吃了你的…”
我在车上窜来窜去,一直折腾到下午九点多钟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一觉醒来车子已经进了北京市了。
一月的北京,正值寒冷的季节,道路两旁的雪积的很厚,但依然阻挡不了过年带来的喜庆氛围。我想打开窗户感受一下久违的气氛,被宋鸣制止,“外面风很大,别着凉了。”
我乖乖的放开要开窗户的手,隔着贴了蓝色挡太阳的皮的窗子,欣赏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宋鸣撇我一眼,想找些可以说的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对了,我记得你大学是在北京上的吧?”宋鸣问我。
我点点头,“嗯。”
“那你对北京还是有印象的咯?其实这几年北京很多地方都拆的拆,改的改,你大概也不认识了。”宋鸣继续说着。
我嗤笑一声,开玩笑的道:“嗯,这么多年没来了,恐怕出门还是得把我看紧了,我路痴可严重呢。”
宋鸣就哈哈大笑着握着我的手,温柔道:“那可不,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老婆,可不能让她跑了。”
宋鸣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我,我就很安静的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这样的安逸很适合谈恋爱,也很适合过一辈子。
如他所言,宋鸣的父母确实很平易近人,从我进家门到吃过晚饭,都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热情问东问西,搞的我非常不好意思。
宋鸣的爸爸妈妈都是退休教师,现在在家开了个家教班代代课,日子过的相当和睦。
等吃过晚饭,宋鸣的妈妈说让宋鸣带我出去走走,我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会儿。
宋鸣说他的爸爸妈妈是从大学开始谈恋爱的,他们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的简直就是村子里的宝贝,“他们一毕业就有了小孩,后来就结了婚,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经历了很多,文革的时候,我爸差点被当成右派抓起来,当时我妈就抱着我,天天往居委会跑,不知道塞了多少钱,也因此落下了病根,现在到了冬天还老腿疼。”宋鸣拉着我的手,跟我絮絮说着这些上一辈的故事。
“对了,我姐大概要到大年初一的时候才回来,我跟你说,我姐这个人可有意思了,你一定会喜欢跟她交往的。”宋鸣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的加大了手心的力度。
我的整个脸都埋在硕大的围巾里头,看到他冻的红彤彤的鼻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疑惑的看着我微笑的脸庞,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脸,问:“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你笑什么?”
我边憋着笑意,边摇头,打趣他,“我想问一下,宋先森,这圣诞节都过了多久了,你还跟个圣诞老公公一样,鼻子比圣诞老公公还红,哈哈哈…”
宋鸣揉揉自己的鼻子,扑上来要抓我,嘴巴里还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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