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耐的冷哼,再次加快脚步往车子的方向走。
林国忠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无奈的直摇头。算了,他的劝解明显多此一举,因为即使把嘴皮子磨破,也是无用。对于景熠来说,胜是最重要,也是最平常的事情。他从小就对自己要求严格,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极致。
赛场上的硝烟很快散去,景熠对宗伽文的兴趣也只维持了一天时间不到就消失了。他把所有调查资料扔进碎纸机里碾了个粉碎,同时也将这个让他不爽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
但老天似乎不想放过他,三个月后的某个晚上,他又和宗伽文见面了,还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此时的景熠身在纽约,正在为寒假实习奔走于各大著名律师事务所之间。
晚间8点的国际大都会霓虹灯闪烁,景熠走出一家位置偏僻的甜品店,准备回公寓。
就在他的手碰到车门时,不远处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几个人影窜入视野。
不和谐的声音扰了他的清净,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砖块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脚边。碎渣子弹在裤腿上,龟毛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
景熠本能后退一步,却没开车走人的意思,肃杀的眼神直直看向那群扭打在一起的人。
几个嘻哈打扮的黑人嘴里吐着粗鄙的脏字,把一个高个子男人团团围住。
巷子里只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但对于习惯黑暗的景熠来说,一点点光线足够了。被揍的是个亚裔男子,好巧不巧正是让他耿耿于怀过的宗伽文。
“兄弟帮个忙”宗伽文偏偏倒倒的躲避,被酒精模糊的视线捕捉到前头不远处站着个人,求助的话冲口而出。
“啧。”景熠不耐的哼一声,不疾不徐的脱下西装外套,打开后车门扔了进去。
“hi,an”宗伽文又吃了一拳,扯着嗓子又喊道。他现在后悔刚才在酒吧里甩狠了,要是不抓个帮手,他今天肯定要交出小命了。
景熠利落的关上车门,又打开后备箱,抓起一根金属棒球棍。
“嘭”结实的一棍抡在小混混的背上,嘶嚎声顿时响彻小巷。
宗伽文只觉得耳膜一震,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眼镜,衬衣雪白的男人加入了战斗。
“兄弟,谢啦。”他就势揣了倒地的肥仔一脚,朝见义勇为的景熠痞气的笑道。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他,就凭这一棍,之前在比赛时受的气就算抵消了。
景熠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身法凌厉的出击。他并没有帮助宗伽文的意思,只是听不得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单纯的想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罢了。
斗殴是以警察的到来终结的,向来冷静的景熠为自己罕见的心血来潮付出了代价。
他本来计划回家筛选一下实习岗位,结果却在警署里耽误近两个小时。虽然和警察的谈判是他完胜,但浪费掉的时间是无法弥补的。更何况还捡了个说不清楚住址的醉鬼,这才是最郁闷的。
“兄弟,你们学法律都这么牛我算是服了。”喝了不少酒的宗伽文已经完全上头,舌头打结的说着,伸手就往景熠肩上搭。
景熠闪身一避,连瞪都懒得瞪他一眼,加快脚步往大门走。从来没见过这么轻浮的人,一口一个兄弟喊得如此顺口,还想往他身上靠,实难忍受。
就在他一只脚跨下台阶时,身后突然一声闷响。转头一看,宗伽文已经跌坐到地上去了。
景熠心里好不烦躁,正想着直接走人算了,突然又打消了念头。
宗伽文佝偻着背,头低低的埋着。反射有霓虹灯光的水珠落下,砸在石质台阶上,不甚明显。
刚刚洒过水街道湿漉漉的,车辆穿行发出簌簌声响,还混合着男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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