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玉气得脸发白,说道:“姜采月,你讲不讲理?昨天分明是你去求我的,现在我来收你的药,你又跟我端架子,你以为我非收你的药不可?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份,你当我会来!”
姜采月气得骂道:“谁要你看以前的情份!你收我的药也是因为你的买卖,我要卖你药也是为了治我娘的病,有以前情份什么事!”
潘景玉更气,抬手指着她说道:“姜采月,我没娶你就对了!你也太无情了!以前和我好的时候好成那样,这说翻脸就翻脸!翻完脸还能去找我,找完我又翻脸,你当我潘景玉好耍是不是?!”
他越说话越重,姜采月的火气也更大,说道:“是啊,就是耍你怎么了!你昨天能耍我,今天我就不能耍你?还来跟我装好人,七十多文钱收我那么多药材,说是‘帮忙’?占着便宜还卖人情,你臊不臊得慌!”
潘景玉吵不过她,咬了咬嘴唇说道:“疯子!跟你娘一样不讲理,胡搅蛮缠!以后你就算求我,我都不会娶你!”
说完转身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姜采月也是无语了,自己遇到难事去找他卖药,那是做买卖的事,虽然自己急一些,可是价钱上给了他便宜,谁心里都应该有数,可是他却搞这些事情,自己也不想想多丢人品,还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想想到底是谁甩的谁!
想来想去,一切都是没钱闹的,以后千万要记住,再怎么也要把日子过好,到时候谁也没脸笑话自己!
想着又继续****的活儿去了。
太阳升过院角的杨树头,姜盛喜便把大夫带回来了。
大夫骑在骡子上,捧着他的药箱,姜盛喜在地上牵着骡子紧跑,跑到家的时候满身满头都是汗,看样子是真着急了。
进到院里他把大夫扶下来,朝屋里喊道:“月儿,快出来,大夫来了,接一把药箱!”
姜采月已经听到声音赶出来,连忙过来把药箱接过去,说道:“大夫,你快进屋看看我娘,她今天更严重了!”
那大夫已经听姜盛喜说过孔氏的症状,也十分着急,说道:“来来来,我看看……”
进到屋里,大夫连把汗都来不及擦便坐到炕边,伸手摸起孔氏的脉来,一边摸一边让孔氏张嘴,察看她的情况。
一边看他一边摇头,说道:“七日风,七日风,果然是七日风啊!”
姜采月估计他说的“七日风”就是破伤风,焦急地问道:“那大夫你能不能治啊?我娘、我娘会不会有事?”
大夫说道:“治倒是能治,但老夫也不敢保能治好,这病十分凶险,治不治得好只能看天意!”
姜采月急得又哭起来,别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现代,破伤风汉治不及时也是会要人命的,不然她怎么发现孔氏的症状相似就急到不行了呢。
听到大夫的话,孔氏也有些绝望,虽然姜采月一个儿劲儿说她的病严重,她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没有大事,毕竟自己哪里也不疼,可是现在听到连大夫都这么说,她也开始害怕了,只是当着儿女的面儿不愿意表现出来。
大夫摸完脉看完舌象,便让姜采月把孔氏的脚转过来给他看。
见孔氏脚底的伤口里化脓,他一个劲儿摇头,说道:“唉,又是这样的伤口,这种伤口最容易得七日风了……”
说完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用火烤过便开始给孔氏处理伤口。
姜采月看了真闭眼,心中暗想,就这样简陋的医疗手段,怎么能治得好病啊,看来娘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真要看天意了!
虽然这大夫对器具的消毒不太靠谱,不过把孔氏脚底伤口处理完后,专门让姜采月熬了水火的药水细心给孔氏洗了,然后又洒了药粉包扎起来。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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