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铁砚道:“大概都有吧,而且大哥本性也不错,从前是太在意你大嫂,才会依着她,现在他们的关系不好了,却知道娘才是最近的了。”
姜采月在他怀里叹气,说道:“唉,说起来人心这东西真是怪,是我自己的娘,我就希望大哥和大嫂都对她好,可是想想如果我也有个婆婆,我就地愁,不知道要怎么和她相处,觉得她要是也像齐氏和何氏那样,我肯定会和她打翻天,甚至事先知道的话,你对我再好,我都不会嫁给你了。”
霍铁砚又叹气,说道:“唉,那你是没这机会了,别说是你,就连我都记不清我娘什么样了,我娘去世的时候,我才四岁,印象里只是隐约有个女子的模样,其他都记不清了。”
没有娘的孩子要怎么长大,姜采月实在无法想像,然后十三岁又没了爹,她真不知道霍铁砚小时候受了多少苦,想想便觉得心疼,真想把他受过的那些苦都给补偿回来。
霍铁砚见她不说话玩笑道:“怎么,没有婆婆觉得遗憾了要不我到哪里认个干妈,来给你当婆婆。”
姜采月笑道:“好啊,那就认我娘当干妈好了,不然认了别人,难保我娘不把她的脸挠花。”
霍铁砚道:“你娘还用认什么,他本来就是我娘啊。”
姜采月抿嘴轻笑,道:“好了,别哄我了,还是说说你叔吧,既然你爹只有这一个弟弟,为什么当年不在一个地方生活,你娘死后还要带着你到五牛庄来呢。”
霍铁砚听了叹气,说道:“唉,说来话长,其实我叔和我爹不是同一个父亲生的,我爹是我奶奶改嫁前带到霍家的,那时候我爹还很小,不记事,但是霍家人却一直把他当自家人,连带着我这个叔叔也从小就看不上我爹,到后来长大了更是,不想让我爹占堆家的家产,我爹脾气倔,跟我叔叔吵架之后就带着我走了。”
姜采月惊讶,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如此说来,他这个“霍”也姓得不纯粹了,只是既然他爹都认可姓一辈子霍,那自己也别说别的了,姓名不过一个代号而已,就像自己,现在的姜采月又哪是前世的姜采月。
霍铁砚说完之后一低头看向怀里的姜采月,说道:“月儿,其实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我一直挺担心回老家的,不管是听我爹说,还是我自己见到的,我这个叔叔脾气都不怎么好,回去他若是说什么,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好不好,就当给我面子,反正我们就回去呆几天,这次必有的礼节过去,下次不知什么年月才见面呢。”
姜采月不是不懂事的人,哪会真跟一个不用长久相处的人计较,说道:“没事,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把规矩都做足,你叔叔若是好相处,那我们就多呆几天,他不好相处,我们拜祭过你爹娘就回来,我犯不着跟他怄气。”
霍铁砚搂着她轻笑,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
姜采月在他怀里轻笑:“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了,你不哄我该怎样我也会怎样的”
霍铁砚又是微笑。
姜采月坐在他怀里,手抚着噜噜的脑袋,又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唉,其实这一离开,我不只放心不下我娘,我还很担心翠香,你不知道,这几天她娘看着越来越严重了,我真担心在我们离开的这些日子柳婶出事,翠香什么亲人也没有,就我一个朋友,如果在她娘出事的时候不在身边,谁来安慰她啊。”
霍铁砚又宽慰她道:“没事的,以后的天气越来越暖了,病人只要熬过了冬天,以后就好过了。”
“可是柳婶不一样,她春秋时候都挺严重。”
“那也没事,你就别往坏处想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聊一路走,总有说不完的话,赶路也不觉得无聊,有时候觉得马儿累了渴了,见到路边有刚发芽的野草便放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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