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芬恼羞成怒,恨恨地一屁股坐到炕稍去,却还是没走,两只胳膊环抱在胸前,斜着眼睛说道:“不要脸还真不知道谁不要脸呢人家不娶自己硬嫁,生个孩子还硬说是人家霍铁子的,好像大伙都是傻子似的,谁不知道那孩子天数对,根本不是跟霍铁子生的”
姜采月也一眼斜过去,说道:“我家孩子不是砚哥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儿子和砚哥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是他爹给取的,说我儿子不是,满村子都没人信。”
“没人信我看有人信才怪,要真是霍铁砚的,人家成亲前走了不回来还是你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人家才甩你的,臭不要脸的样儿,自己还觉得挺美呢”
“我被甩哼哼,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估计是那天晚上自己扒光了衣服去倒贴的时候冻坏脑子了吧想勾引人家男人勾引不成,还被人家揪着衣领子找到叔家去,脸都丢到裤裆里去了,还能再回到五牛庄来我也真是佩服,换作是我的话,找泡马屎浸死去算了”
“你”
潘景芬的脸腾地红到脖子根儿,勾此霍铁砚那件事,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丢人的一件事,没勾引到也就罢了,还疲勾引的对象扯到叔家去痛骂,霍铁砚简直就不是男人,是男人哪有女人白送上门儿不要的。
潘秀花见侄女吃瘪心里也老大不舒服,说道:“行了行了,吵什么吵,大过年的,吵着也不嫌烦心,景芬坐大半天了,还是回去吧,惹不起不赶紧躲,你是不是傻”
潘景芬鼓着眼睛恨恨地扫了一下姜采月,起身嘟囔道:“活该被甩,让你守一辈子活寡”
说完起身就出去了,走的时候把门摔得当当响,好像门惹到她了似的。
她走了之后孔继富也窝火,小声埋怨潘秀花:“你说你倒让她来干啥,她是啥人谁不知道,她上咱家来,村里人都不传好话,弄得我都不敢出门。”
潘秀花回头瞪,说道:“怎么就不传好话了,爱传什么让他们传去,你是真做了还是真有那个心,一脸心虚样儿”
当着姐和外甥女被潘秀花抢白,孔继富有些抬不起头,乍着胆子发火:“你说啥人,说的是人话不我是那样人啊”
“不是那样人你还说啥,这话多砢碜你不知道”
孔氏见状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家就是不招人来,难怪月儿不愿意过来,我来也后悔了,你们愿意吵慢慢吵吧,我们走了,不在你家闹心。”
潘秀花连忙回头来又哄,道:“大姐忙啥的,跟月儿多坐一会儿,二富还没看到月家孩子呢,怎么也得让他看一眼再走。”
她一脸殷勤,姜采月和孔氏便又坐了一会儿,潘秀花还张罗要做晚饭让两人留下吃,姜采月可没那个闲心,包了孩子便要离开。
潘秀花又把她扯住,对孔继富说道:“二富,愣着干啥啊,月儿都要走了,你这当舅舅的也不给孩子个红包啥的。”
见她这样惺惺作态,孔氏忍不住说道:“行了行了,别拿二富当挡箭牌了,我家二富哪管过钱,钱都在你手里硬让他给红包,他吐血给包啊”
潘秀花又使劲儿挤了个笑,说道:“呵呵,那个、我给,我当然得给了,只是采月啊,你说你老舅在家里闲一冬天了,我家那点田也不多,不够种的,你能不能帮你老舅在镇里找个活儿,让他多赚点儿,你看这有金都八九岁了,没几年也快娶媳妇了,我们得多攒点是不是。”
姜采月撇嘴,你那大本事,那么会算计,还让我找什么活儿,你这些年多姥姥身上省出来的钱,也够给你儿子娶媳妇的吧,当我真会给找似的。
“老舅妈也太高看我了,我这一个被甩了活寡妇,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活呢,哪有本事给我老舅找活,你们这有房子有地的,过得比我大舅家还好呢,怎么会没钱给有金娶媳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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