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山不言语,看着她进了厨房,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嘴角微微弯起,即使是生病了也不觉得难受了。
软糯鲜香的粥端过来,沈慕山却不肯接过。
“喂我。”他语气坚定,表情认真。
许嘉玥手上动作一顿,扬了扬眉毛,“嗯?”
“嗯。”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再不吃,粥就凉了。”
沈慕山抿着嘴,就是不肯张开。
像个小孩子一样拧着脾气。
许嘉玥又皱了眉头,“不吃算了。”
她把碗放在了茶几旁,站起来,“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就被沈慕山一下子给拽进了沙发里。
“别走。”他语气带着些许委屈,凤眼星眸里星星点点都是可怜的意味,“我难受。”
尾音绕了绕,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许嘉玥挑了挑眉毛,生病了之后的沈慕山是这个样子的?
“真的好难受。”他松开了许嘉玥的手,转而拉住她的衣袖,扯了扯,“你喂我吃。”
“沈慕山。”语气有些强硬,许嘉玥皱了皱眉毛,“你自己吃。不吃就算了。”
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委屈,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许嘉玥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又坐回了沙发上。
“好,张嘴。”
一口一口喂,一口一口吃,等他吃完了,许嘉玥收拾东西,又帮他量了一次体温。
“挺好,晚上别忘记睡觉前再吃一次药。”
许嘉玥叮嘱着,把药分好类放在茶几上,“我先回去了。”
她顾着整理东西,没看见沈慕山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的光芒。
等她整理好了,沈慕山才开口,“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吧。”
“有客房,你还住原来的地方。”
“晚上说不定我还会发烧呢?”
他生病了以后,整个人都显得很小孩子气。
说话也没有了原来的那样霸道,带着一股浓浓的委屈小意。
许嘉玥站起来,看着他,“好。”
“那我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儿我过来。”
沈慕山点了点头,忙不迭说,“那你快点过来。”
许嘉玥回去了以后,沈慕山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变了。
凛冽如冬夜里的寒风,他拿起电话,“阿落,真真找到了。”
“怎么回事?”容落的声音听起来绷住了。
“已经解决了。”沈慕山的声音沉了下去,“金溪在陪她。”
“周博不能再留了。”
“是周博动的手脚?”容落的怒气腾地蹿起来,“吗的,我回去就废了他!”
“你那边怎么样了?”
容落去探的是之前对容真真动手脚的人,可是追到了国外去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
“没有,昨天那条线断了。”容落顿了顿,道,“不过,你那边的事情有了眉目。”
“那个司机的儿子被人接走了,在旧金山的一个出租屋里,屋主是一个美国人,从来没出过国,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旧金山的郊外老家,他是个智障,智商只有六岁。没有跟亲人以外的人有过交往。他的近亲全部都死光了,老婆跟别人跑了,现在只有一个远方的侄子。我派人去查了他侄子,还没有消息回来。”
沈慕山挑了挑眉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讽刺,“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等这边消息回来了,我看看情况再回去。”
“好。”
“真真那里……你帮我好好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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