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
手机搁在旁边尖锐地响了起来,她忍着发软的手脚,试图摸到手机,却不小心碰到地板上。
视线发花,她看不见,只能胡乱摸到床头的座机,先拨了酒店前台电话,请前台帮她叫120。
一个人的酒店房间,什么都是安静的。
安静得连她变得越来越紊乱的心跳声都一清二楚。
苏恩捂着自己剧痛的胃部,忽然想,如果她一直是这样一个人,以后老爸不可能陪她一辈子。
将来老爸挂了,世上只剩她一个人。
如果她仍然接受不了其他男人,将来自己也老了,生病了,没有子女,没有亲人照顾怎么办
是不是要去养老院
如果不去养老院,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很可能要老死在家里。
尸体硬了,发臭了,腐烂生虫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真是个可怕的设想。
幸好沪城这样的一线城市,最不缺的就是医疗资源。
救护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呜呜叫着停在酒店楼下。
当酒店门被工作人员打开,门口站着酒店服务员和几个一身白的医护人员时,苏恩彻底没出息地泪奔了。
呜呜呜,幸好,她不用可怜兮兮地死在这儿了。
苏恩被放在担架上,几个120医护人员给她挂上点滴和氧气罩,然后抬着她从酒店房间出来,匆匆进了电梯。
跟车的护士比苏恩年纪还小,眨着大眼睛对她笑了笑,然后问“有亲人吗我们帮你联系。”
苏恩戴着氧气罩没法说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白色奔驰。
聂慎远从楼上下来,一直把车停在这里没有走。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有十多个,导致车内有很厚重的烟味。
这种烟味不应该出现在爱干净的聂慎远的车内,烟气缭绕里,衬得他一张清俊冷肃的脸愈发沉冷。
他一口一口抽着烟,回想起刚才在楼上苏恩说的那些话,脑海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终于有称职的酒店保安过来。
保安敲了敲车窗,礼貌提醒他“先生,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谢谢。”
聂慎远收回神智,捻灭烟蒂。
抬手揉了揉眉心,然后将车子发动。
好巧不巧,一行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酒店大门出来。
出于职业习惯,他看了眼急救车车身上的o,是附近市中心医院出的车。
被担架抬进去的女孩穿着咖啡色短款毛衣,黑色铅笔裤,脚上光着,脚踝那里包了一块白色纱布。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脸,担架已经被抬进急救车厢。
车子迅速发动,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风驰电掣地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不祥的预感就像暴雨来袭,聂慎远迅速发动车子,掉头,跟上了救护车。
市中心医院。
急救车甫一停在医院门口,就有一群医生护士上去。
聂慎远快步上去,拨开人群。
就看到吊着点滴,戴着氧气罩的苏恩被七手八脚从车里抬了出来。
她脸色惨白得吓人,头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
整个人已经失去神智,她一动不动躺在上面,被医护人员放上推车。
聂慎远“我是她丈夫,请问她怎么了”
一个护士回头看他一眼,“先生,你妻子怀疑服药过量,需要尽快治疗,麻烦到前台办下住院手续。”
方亦铭今天周末值班。
接到苏恩的电话时,他本来在病房里查房。
电话只通了几秒钟,没等他问清楚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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