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望着夜幕沉沉下,斑驳陆离的灯光里如捷豹一般疾驰而去的车,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首长大人怎会这般震怒
许元是后派至色以驻地的兵,后来,有幸受命做了萧瑾彦的贴身警卫,所以,跟随萧瑾彦时日并不长。
第一次见到萧瑾彦时,是在基地医院。
彼时情况,可谓惊心动魄,让许元毕生难忘撄。
那天,萧瑾彦上身穿一件灰色病服,下身是迷彩裤,赤着双脚,身后站着几个外国医生。
萧瑾彦站在走廊,容色阴鸷,尤为狼狈,与他对峙的是周围持枪列站的士兵偿。
当时,邢天和萧瑾彦不知为何大吵一架,甚至打了起来,最后命几个士兵把萧瑾彦强行拖进病房。
萧瑾彦的病情是高度机密,许元并不知情,只知道这位首长要做一次大手术。
至今令他记忆犹新的是,那天,萧瑾彦不顾后果,居然和驻地士兵动手,当时喊了一句,“我必须回国见鸢儿”
那时,许元不知首长口中“鸢儿”是谁,后来,在腾冲见到缉毒大队的墨初鸢,大抵猜出她或许是首长口中的“鸢儿”,再后来,首长大人突然宣称墨初鸢是他发妻,许元方才恍然,那时首长为何要与驻地士兵对峙也要强行回国。
要知道,逃,对于军人而言是多么重的罪。
最后,狼头亲临战地医院,许元作为近身警卫,只听到病房传来震天般的动静,以及一声怒吼:“雪狼,你敢走出病房一步,老子一枪崩了你”
穹然辽阔的夜空浓稠的像化不开的墨。
墨初鸢和楚向南走在湖畔中心链接陆地的一架木栈小桥上。
冷风徐徐,吹起她一头浓黑长发,影影绰绰的彩灯落在她一张茭白映红的小脸上,衬的一双眼瞳像萃满星钻,亮丽逼人。
墨初鸢脸颊泛着醉人的酡红,拢了拢围巾,楚向南转头,望着夜色下安静柔美的墨初鸢,“事情结束之后,你要随他去京城吗”
墨初鸢点头,不知是不是酒精晕了头,萧瑾彦的容颜仿佛映在眼前,她微微仰脸,朝沉沉的暮色温柔一笑,“经历这么多,我最惧离别,我知道,总有一天,他还会离开,一如我们做警察的,避免不了深入虎狼之地,他有一生坚定的信仰,除了我是一名警察,我不过是一个小女人,我的信仰是他,不管他走到哪里儿,我都会跟到哪里儿。”
“墨初鸢。”楚向南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突然停驻脚步,抬手,抚上她柔软冰凉的发,“自认识你以来,你带给我的震撼一次比一次浓烈,我羡慕萧瑾彦拥有你这样柔韧又美丽的女孩深情不悔的陪伴,纵然羡慕,但是,我真心祝福你们一生安好。”
他的掌心宽厚又温暖,像暗香夜色下他那双眼睛一样温暖,墨初鸢知道,这一刻,楚向南是真的释然了。
她由衷愿这样好的楚向南以后遇到生命中最美丽的女孩。
两人比肩而站,安静地凝望彼此,最后,相视而笑。
萧瑾彦站在湖边冷冽的风中,俊逸风华的一张脸凝结成冰。
远处温暖又和谐的画面,像一枚钉子一样死死钉在他心里。
他望着搁在心尖上的人对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像烧着了一把火,那股火不断地充满胸腔和心脏,要他难受的像万蚁啃噬。
他的女人,只能对他一人笑,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心里便不痛快,别的男人碰触她,他恨不得一枪崩了那人,更何况,这人偏偏是楚向南。
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也知楚向南虽有觊觎之心,但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这也是一直以来,他和楚向南并未大动干戈,非敌亦友的微妙关系。
此刻,望着朝湖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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